這丫頭是她看著長大的,還是會擔心對方會在外面受欺負。
阮小謝拿出自己做的花色紙傘給了秋容,道:“萬一那些道士用八卦鏡鏡光對付你,可以用來防身。”
秋容拿著花色紙傘,道:“那你怎么辦?”
阮小謝拿出一個布袋子,笑得俏皮:“一般的道士可不是我的對手。”
秋容想起之前被小謝拔了胡子的某個道士,笑容很無奈:“總之別輕易招惹他們。”
阮小謝點了頭。
出去時,院子里有個面帶開朗笑容的偏偏公子。
小麥色的肌膚看著有些文武雙全。
阮小謝和秋容心想他看不到,大搖大擺出去想必不會有事。
那公子手中蒲扇扇了會,問道:“二位姑娘要去何方?現在瘟疫橫行,不怕被感染?”
秋容警惕起來:“你是誰?”
看著不像是普通的書生。
那公子笑道:“在下陶望三,姜尚書聘請的教書先生之一。略懂術法,不想會遇到二位妙齡佳人。”
秋容柳眉微蹙。
阮小謝打量著陶望三 ,問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是鬼,就該知道我們不怕。”
她轉頭對秋容嘆了氣:“秋容姐姐,我收回之前的話。這人和你不相配,以后成親肯定是會用道術控制你。”
秋容:“……”
阮小謝護著無言的秋容,道:“你最好別管我們,我們也不管你來姜家的目的。”
陶望三笑道:“小姑娘真聰慧。陶某來姜家……”
未等他說明一切,只見兩道倩影離開。
街道上都是流離失所的亡魂,深色呆滯地穿過凡人的身體不知飄落在哪兒。
秋容感到了很濃的死亡氣息,幼時的記憶閃現。
疫情似乎從那個時候開始有的,起初沒有人在意延伸到這種嚴重的地步。
阮小謝擔心地看著那些老人孩子,恨自己幫不上忙。
路邊出現了牛頭馬面。
牛頭很不滿:“老謝和老范忙著去太華山收人 ,你我真是糟了老罪去來這勾魂。”
馬面像個縈繞暮氣的老人家,道:“人家官兒比你我高,認真辦事就完了。”
正說著話,一條蛇“唰”地從眼前閃過。
牛頭被嚇得哇哇大叫:“蛇!”
馬面拿出勾魂鉤,道:“辦正事先。”
才出現多久就被普通的小蛇嚇成這樣。
牛頭很不情愿去搜尋壽命將盡的人,瞥見一小美人正欲將其魂魄勾走,只見一把劍攔截在前。
阮小謝和秋容趕到。
馬面冷冷道:“這是我們鬼差之事,勸你二鬼莫要多管。”
阮小謝查看小美人的病情,道:“她還沒死,才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你們忍心讓她這么早就離開?”
她見小姑娘不像是短命模樣,應當不是陽壽已盡。
秋容淡淡道:“想必二位就是牛頭馬面大人,不如先收其他需要投胎的鬼魂,這位姑娘只是輕微感染,何必這么著急?”
小美人氣息微弱,臉頰和唇色卻是鮮紅。
哪里像是將死之人。
牛頭作勢要嚇唬她們,拿出自己的武器怒道:“這小娘子早晚是要死,不如早點投胎還有一番造化,省得我等還要來陽間。”
他可不喜歡人間的陽氣。
馬面道:“別廢話,把此女的魂魄帶走。”
阮小謝哪里肯相認,跟他們打了起來。
秋容用了自己學的本事穩定住小美人的魂魄,身后一涼,只見牛頭的勾魂鉤飛來,似是要阻止她的舉動。
阮小謝臉色著急地用劍砍勾魂鉤,道:“敢欺負我秋容姐姐,今夜定要把你們打回原形!”
牛頭和馬面心想這就是哪來的姑奶奶,竟敢這么蠻不講理。
二鬼合力跟阮小謝打起來。
秋容望了眼姜家,又很擔心阮小謝受傷。
旁邊有個無人住的小屋子,秋容想了會把小美人安置在里面。
等她出來看到的是牛頭馬面被打得跪地求饒,身上都是被勾魂鉤的鏈子捆綁住。
牛頭哭泣道:“我們錯了小姑奶奶!快放了我們,我們好跟閻羅王匯報如何處置這些亡魂!”
老謝他們究竟做什么吃的,居然讓這種可怕的女鬼逗留在世上。
被打的鼻血直流的馬面默默流淚:“老馬我已經上千歲了,能不能輕著點打。”
真不應該聽老范的來渭南。
阮小謝沒搜到生死薄,道:“那你們勾魂不按照章程可不能怪我。”
現在能救一個是一個。
若是漂亮哥哥在也可能會幫忙,絕不會讓牛頭馬面亂來。
馬面埋怨道:“都怪你不去看生死薄!”
牛頭想踢他又不敢動,道:“那玩意是我們能夠看的嗎?”
為此,二鬼吵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