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云此人很神秘。
畢竟蘭若寺是誰開建的沒有人知道,就是聞蒲老先生,他也未必能說清楚。
很多事都出自這里,難道這里也有什么吸引人的寶貝?
摯空笑道:“幾位施主好像一整晚沒有睡覺,不如去吃點齋飯。關于無云師兄的事情,我會慢慢說的。”
謝拂雪沒想到摯空愿意提起這個,連忙說:“多謝摯空大師!”
她其實就是簡單猜測,畢竟無云也可能就是喜歡畫畫。
陸酩酊走出去,“哎呀,有飯吃,老道我是不會客氣的,小雪兒趕緊跟為師過去!”
(修)
朱爾旦與謝拂雪一起走出去,“師父真是有吃的都不會忘記師妹,走哪兒都要帶著。”
謝拂雪扎好頭發,“師父師兄對拂雪都很好,還有黑面叔叔。”
這可是在之前的世界沒有的溫馨日常,她心里很珍惜。
等系統大大出現,她想自己仍然會記得這里發生的一切。
墨執走在右后方,心里擔憂卯魂逃離了這么久,目的應該不只是為了七情六欲。
謝拂雪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黑面叔叔,你可知那個書生是誰?”
有沒有可能是書生導致了卯魂的誕生?
就像心魔產生人靈魂深處的欲望。
卯魂的本事不一定是天生,也許是模仿了那位書生的特質。
墨執站在庭院看著夾縫生存的雜草和野花,道:“我聽說是個仙者的轉世,桑辭帝君她和此人有過交情,這才愿意出面收服卯魂帶回去教化。”
怎料卯魂劣性不改,導致了畫之意有此一劫。
謝拂雪覺得發繩不結實,用院子里落下來的樹枝變成木簪子挽住頭發,“若想找到書生怕是有些難。”
不管在哪兒,妖魔鬼怪都有可能是關系戶。
謝拂雪不排斥這些,如果能讓卯魂老實點,秋容和師父他們的工作量就會少一點。
朱爾旦聞到了粥和餅的味道:“得空我去請秋容姑娘幫忙查查,想來我們今天也該回渭南了。”
壁畫的秘密陰重金定然知情。
謝拂雪坐在角落,“不如我去找秋容姐姐,師兄你不是公務很多?”
朱爾旦給了她饅頭,“你倒是知道體諒我。說吧,想讓師兄回頭給你帶什么?”
謝拂雪如數家珍:“糖葫蘆,糖餅,果子,只要是吃的都行。”
朱爾旦笑著應允。
陸酩酊打趣:“你這孩子打小就喜歡跟你師兄要吃的。”
這五百年來,小雪兒修為和體形不怎么漸長,他開始懷疑自己真的用錯了方式去教導。
謝拂雪笑道:“那是師兄和師父一樣都是好人。”
來這里打野不糊弄點吃的,會讓她覺得很虧。
摯空笑道:“你們師徒關系很不錯。女施主先前說好奇無云師兄為人,其實他是個性子很好相處的人。平時不怎么喜歡出門。”
“香客們有問題也都喜歡找他解惑。師父讓他做了住持后,我才出去講佛法。本以為還有機會再見到面,沒想到蘭若寺已經物是人非。”
摯空神情失落,似是在懷念和無云在一起的時光。
謝拂雪將咸菜放在粥里,“謝摯空大師,拂雪無意冒犯出家人。”
長這么好看的人從小就出家為僧,不知道多少姑娘家會望而卻步。
房間里掛著一副書法,所寫的也是個禪字。
朱爾旦輕聲問道:“摯空大師,請問墻上的書法是何人所寫?”
摯空回頭看書法,笑道:“說來也是巧合,當年敦煌仙女圖完成,師兄讓我回來看看。有一個叫朱孝廉的朱舉人來廟里上香,在這里住了段時日寫的,我瞧著這字不錯就留下來了。”
朱爾旦淡定地答謝,并未覺得有多驚訝。
謝拂雪看到了書法上的落款是朱孝廉,想著這哥們不就是畫壁里男主,跟小仙女談完快餐式戀愛就跑,被和尚吐槽陷入幻境,再也沒有出現蘭若寺。
畫皮和畫壁的故事時間貌似很接近,連帶著其它故事也有了聯動。
系統大大真會玩兒。
謝拂雪看著帥氣穩重的摯空大師,這別是畫壁里助攻高僧?
別說,人設還真有點像。
摯空詢問:“女施主為何這樣看著貧僧?”
陸酩酊幫忙擦了桌子,笑道:“這丫頭瞧著大師長得好看,多看兩眼也很正常。我估摸著,等她道行提高了,就給她說個親事。”
謝拂雪:“……”
這里也流行催婚?
摯空笑道:“陸道長莫要說笑。”
墨執冷哼道:“拂雪年紀還小,不是考慮婚嫁的時候。”
陸酩酊在桌子上畫了符,“五百多歲了還小呢?不過,在我眼里她的確算是個孩子。”
墨執語氣帶著戒備:“你休想拿拂雪的終身大事開玩笑,自古薄情郎那么多,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