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酩酊彎著腰干嘔一陣,“我今天吃的齋飯怕是要吐出來。上次在這遇到陶公子還是在三年前,時間真的很快?!?
快到轉眼間自己又來到蘭若寺,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故地重游。
墨執開了法眼掃視蘭若鎮,“你能別這么惡心嗎?”
陸酩酊吐完,笑道:“這就把你惡心到了?你平時得多注意老道我???”
墨執面如黑漆的臉氣成豬肝色,“你真是厚顏!”
陸酩酊接話:“無恥就不必說了?!?
墨執生氣的大步向前,看看有沒有像黑山姥姥一樣可疑的妖怪。
謝拂雪低聲問:“師兄,師父為何總是喜歡逗黑面叔叔生氣?”
經??磧蓚€男媽媽吵架,有時候會不該幫誰說話。
本質上偏向陸酩酊,但是看到黑面叔叔被氣得沒轍,好像看到一只暴躁的忠犬,總是因陸酩酊隨便幾句話打破寂靜的沉默。
這不得在脆皮鴨文學有一席之地。
朱爾旦扇面落了一片綠茵茵的葉子,被他用風吹落在野雛菊下,“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被師父收徒的時候,他們就這樣了。”
謝拂雪與他踏入蘭若鎮境內,“可能這就是他們表達友情的方式?!?
朱爾旦笑容得體:“師妹見解很獨特?!?
謝拂雪笑容甜甜:“要是他們敵對就不會合作啦?!?
嗑cp嗑多了,就會覺得師父他老人家苦中作樂。
被誤解也都是嬉皮笑臉,用幽默解決。
賺的大錢交公,小錢買酒給她買零食。
而且師父的偽裝術不是蓋的,頂著老道士的皮膚不會讓人懷疑。
鎮上有不少攤位賣好吃的。
謝拂雪拿著師父給的零錢買了不少,吃到嘴里想分享給秋容。
這才發現自己的分享欲又回來了。
以前她在系統世界基本只顧著自己就完事,畢竟主角團除了升級打怪,也沒什么需要她參與的地方。
人家把她當窩囊廢忽略,她把對方當npc。
謝拂雪心里有點矛盾,其實她自己也是個npc,誰也別嫌誰就是了。
但是……
她仍然無比想念大號,面對喜歡掏心的妖怪,不用等著人解救,自己就能動手。
朱爾旦買了點墨汁,在地府用不上,至少可以讓他有時間練練字。
謝拂雪路過一個門板快四分五裂的宅子,瞧著上面只有朱字的門匾,看了眼自家師兄。
此番任務別是師兄故居冒險。
可能不是師兄家。
朱爾旦走的很慢,看了眼宅子沒說什么。
二人在蘭若寺門口看到了陸酩酊與墨執,現在的蘭若寺沒了僧侶的管轄,顯得落魄和寂寞。
就像是曾經的頂流變得無人問津。
再次被提起多了調侃和一絲傳奇色彩。
謝拂雪發現門口被人清掃過,隱約聞到了松木香散發的味道。
朱爾旦問道:“師父,我們今晚是否在這里借宿?”
陸酩酊化解身上的酒氣,“住客棧很貴,一遇到妖怪,墨執就會抄家伙,誰還能睡得著。妖怪都能把這里當成家,我們也可以?!?
墨執:“……”
他明明就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負責。
朱爾旦含蓄地去敲門,“我看里面好像有人,不妨問問。”
謝拂雪張望掉了磚的墻,腦補小倩和寧采臣的凄美愛情,生死搏斗中與黑山姥姥等boos達成矮墻拆墻成就。
大門“吱呀”幾聲,門后站著一位樣貌有些異域特色的和尚。
謝拂雪心想,現在的和尚都好看到這個程度了?
讓她的視覺的飽受眼福。
和尚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比朱爾旦稍微矮了個肩膀,眉心的紅痣鮮艷如朱砂痣。
“陸道長許久不見。”
“摯空大師近些年可還好?”
“云游講法倒也過的還算好。路過此地發現不復當年,于心不忍留下來收拾。諸位且隨摯空進來。”
陸酩酊帶著人隨摯空去了寺內。
這里已經不像當初荒廢像個廢墟,一些墻壁和院子被整理的井井有條。
偏殿的墻壁坑坑洼洼,像是被人蓄意破壞所致。
摯空身上有種常年修佛的淡定與莊重,對著金身破舊的佛像拜了拜,“阿彌陀佛,想不到今日還能遇到故人,實乃我佛賜予的緣分。”
陸酩酊拿出壁畫,“實不相瞞,我與墨執帶著兩位徒弟過來,就是將當年黃九郎公子的畫還回來。”
他將壁畫掛在那片墻上。
壁畫與墻都有層年代感,不再鮮艷的畫質訴說著它不見光的歲月。
畫中的仙女容顏不改,睜開的眼眸仿佛與畫外的人對視。
繞是禪心定下的摯空不免驚嘆:“這便是黃公子送給無云師兄和蘭若寺的畫作?當真是栩栩如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