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怕江馳。
這事兒全班都知道,唯獨江馳自己不知道。
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
江馳是誰?
三中的風云人物,個高,腿長,家里有錢,還是校籃球隊的主力。
平日里總是一副沒睡醒的慵懶樣,眼皮子耷拉著,看誰都帶點漫不經心的冷淡。
女生們私下里議論,說他那是“禁欲系”的高級臉。
溫軟每次聽到“禁欲”這兩個字,心尖都要跟著顫兩顫。
只有她知道,這人跟這詞兒半點邊都沾不上。
那是高二剛開學不久,夏天還沒過完,空氣里全是燥熱的知了叫聲。
體育課,老師安排自由活動。
溫軟例假來了,肚子疼得厲害,便跟老師請了假,躲進器材室里休息。
器材室在體育館角落,平時少有人來,里頭堆滿了海綿墊和廢棄的籃球架,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橡膠和塵土的味道。
她找了個角落的墊子,蜷著身子剛要迷糊過去,鐵門“哐當”一聲被人推開了。
正午的陽光刺眼,逆著光進來個人影。
溫軟嚇了一跳,縮在墊子后面沒敢出聲。
那人反手把門關了,也沒開燈。
徑直走到另一頭的長椅邊,就把上衣給脫了。
借著門縫里透進來的一點光,溫軟看清了那背影。
寬肩窄腰,脊背上的肌肉線條流暢緊實,隨著他抬手擦汗的動作,肩胛骨微微凸起,性感得要命。
是江馳。
他大概是剛打完球,渾身都是汗,那一身冷白的皮肉上掛著晶亮的水珠,順著脊溝往褲腰里滑。
溫軟呼吸一窒,臉瞬間就燒了起來。
她該走的,或者出聲提醒一下。
可身子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怎么也動不了。
緊接著,她就看見了足以讓她三觀炸裂的一幕。
江馳點了根煙,咬在嘴里沒抽,單手解開了運動褲的抽繩。
黑色褲子松松垮垮地掛在胯骨上,他手伸進去,掏出個龐然大物來。
溫軟即便沒親眼見過豬跑,豬肉也總是吃過的。
但江馳那個,顯然有些超綱了。
即使是在這種昏暗的光線下,那東西依然顯得猙獰。
紫紅色的,青筋暴起,還沒完全硬起來就已經沉甸甸地垂在那兒。
江馳低喘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握住那根東西,開始套弄。
“操……”他低罵了一句,聲音啞得不像話,帶著股狠勁兒,“真他媽脹。”溫軟捂住嘴,大氣都不敢出。
器材室里很安靜,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聲和手掌摩擦皮肉的“滋滋”聲。
那是溫軟第一次直面男性的欲望。
赤裸,狂野,帶著濃重的動情氣息,在這個逼仄的空間里瘋狂發酵。
江馳擼得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
他仰著脖子,喉結劇烈滾動,低吼了一聲,白濁的液體噴灑在地上,甚至濺到了旁邊的排球筐上。
事后,他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手,又恢復了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樣,好像剛才那個發狠自瀆的人根本不是他。
溫軟等到他走了很久,才敢腿軟地扶著墻出來。
從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正眼看江馳。
可越是躲,視線就越是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飄。
看他拿粉筆的手指,看他喝水時滾動的喉結,看他跑步時鼓起的褲襠……腦子里全是那天器材室里的畫面。
這種隱秘的窺視,持續了整整兩個月。
直到今天,又是體育課。
這節課要測體測,測完800米,溫軟整個人都要廢了。
老師讓體委去器材室清點一下跳繩,好死不死,體委請假了,老師隨手一指:“溫軟,你去幫個忙。”溫軟拒絕的話還沒出口,老師已經轉頭去安排男生測引體向上了。
她只好硬著頭皮往器材室走。
這會兒大家都還在操場上,器材室里空蕩蕩的。溫軟數著跳繩,心跳卻莫名有些快。
這地方,這味道,總讓她想起那天。
正數著,身后突然傳來“咔噠”一聲。
落鎖的聲音。
溫軟猛地回頭。
江馳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正倚在門板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穿著黑色的球衣,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線條分明。額前的碎發濕漉漉的,一雙漆黑的眼眸里,翻涌著溫軟看不懂的暗流。
“江……江馳?”溫軟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腰抵在了放鉛球的架子上。
“躲我?”江馳沒動,只是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溫軟今天穿了條運動短褲,兩條腿又白又直,因為剛才劇烈運動過,臉上還泛著潮紅,胸口起伏得厲害。
“沒……沒有。”溫軟結結巴巴地否認,“老師讓我來數跳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