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
凌驍回到房間,一如往常去沖了個冷水澡,隨后穿好衣服,準備下樓。
徐春華準備好飯菜,桌面上菜肴豐富,很講究營養搭配。
凌驍隨便吃了點,徐姨就在一旁,像是有心事一般的詢問道:“今天又去戶外了啊?”聲音慈祥大度。
徐春華是從小負責照顧凌驍的阿姨,是遠在國外的凌爸最為信任的一個人,萬璟書庭的內務也都是她在打理,但她卻不會束縛凌驍,因為根本管不住。
徐春華是看著凌驍從小不點長大的,她發現這孩子從小就很有自我意識,誰都管不住他,也唬不住。
凌爸十幾年間,想把凌驍接回國外有數百次,在他五歲的時候就鬧著性子,擺冷臉,說自己不去,就這樣犟著。
凌建業拿他沒辦法,只能任由他,國外有很多事情要忙,只好留下他在國內,萬般囑咐徐春華要好好照顧好他。
到了上學的年齡,哄著凌驍在學校上了幾天的課,他又不高興,也不喜歡,,后面更是直接賴在家里,直接說他不要上學。
凌爸得知,欲哭無淚,又拿他這個兒子沒辦法,只好任由他在家,給他請了十幾年的有名私教老師。
才幾歲的年齡,就懂得權衡利弊,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如戶外運動。
凌爸剛開始是很支持的,但也是沒想到,凌驍是喜歡那種極限追求卓越的運動,在他眼里,那是極具危險,事故率極高的愛好,后面凌爸直接出爾反爾,明確禁止凌驍不能進行任何危險戶外運動。
可身在國外的凌爸怎么能夠攔得住,也根本束縛不了凌驍的性子,得知沒有一點作用后,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最后無奈,還默默在國內給他安排幾位高技術整治醫生再身邊,緊急避險。
可這些醫生現在都被凌驍遣發走,一位都沒留,一些無足輕重的擦傷,他根本就用不上。
而凌驍今年十七,這一年凌爸的意圖明顯,算盤珠子打的格外響,這一年頻頻安排各種英語家教,他能明白。
凌驍喝了口桌旁的水,淡淡回應徐姨,“嗯。”
徐春華見狀,又在一旁默默給他倒水,語氣格外柔和慈祥,面露喜色,小心提醒:“每次都注意點安全,明天周五,還有課要上,可別忘了啊。”
徐春華對凌驍的各種行動也不會多說,更不會約束,他的性子,徐姨很清楚,只好小心提醒,讓他別忘了導致又缺課,意圖也明顯。
凌驍在一旁隨意點了點頭,想了想,今天也才周四,應了聲:“好,知道。”
徐春華看到這孩子愿意上課就特別開心,也沒了之前的那般頑固,內心清楚凌驍學習能力極強,只是他是否愿意的問題,見他應許,內心也漸漸放松下來。
周五,早上,第二間課大課間。
嘈雜的教室里,林寒星還在座位上溫習老師今天要講的內容,身后突然傳來一震刺耳的座位底劃動地面的聲音。
葉孜孜悠然出現,一下子就癱在課桌上,整個人都被掏空的樣子,仿佛魂都沒了,滿臉疲憊,氣喘吁吁,在比較涼快的時節,她的額頭沁出一層又一層的細汗。
“啊,簡直累死我了。”
林寒星聽到身后傳來的抱怨聲,轉身回頭,看到她的樣子,一副快要散架的姿態。
昨天還聽葉孜孜給自己講著之前二隊里各種有趣事,以及和她要去新體隊開心雀躍,當時葉孜孜整個人都興奮不已,而現在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林寒星有些擔憂,溫聲開口問到:“怎…么了嗎?”
葉孜孜癱在書桌上聞言,這句話一下子點燃了她心中怒火,打開了她瘋狂輸出的開關。
“靠,該死的隊長!”
“我差點沒被這魔鬼訓練給累死了。”
“臭隊長!死隊長!!”
“我要記恨他一輩子!!!”
“不夠,是倆輩子!!”
葉孜孜情緒異常激動,從課桌彈跳起坐,表情憤怒,述說著自己的經歷,苦不堪言。
“今天他才剛來隊里,就讓我們所有人做力量訓練,簡直就像魔鬼,別人都是幾百個,而到我這,就變成幾千個,區別對待!”
“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還強調,就我一個新人,憑什么能夠松懈,就這么點強度都受不了,能夠跟得上后面的訓練嗎?”
葉孜孜越說越哽咽,眼里甚至開始泛起淚花,嘴上還在不停訴苦。
“他還直接當著那么多隊員的面前說要是堅持不了,現在還有時間可以回到之前的二隊里。”
此時,葉孜孜的臉上已經爬滿淚花,但聲音還是格外清晰明亮。
“我哪能服輸,差點氣死我了,那時好勝心直接飆升到百分之一萬,結果就是——”
“差點沒給我累暈。”
葉孜孜越想越氣,臉上的淚水越流越多,像是根本止不住了,臉上爬滿了紅暈,滿臉氣糊涂了的樣子。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