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泯滄縣介于泗水跟泯滄縣之地處,有一個穿著稍微體面的中年蓄須的男人,腰系圓玉腰帶,大耳肥厚,眉粗又長,一眉眉尾還上挑,顯得面容有些兇狠,說起話來一頓一揚,男人站在龍泉井邊,細看看井水,還喝了一口,點頭像是肯定這井水的鮮甜,轉頭對著下屬說道,這南陵郡里,第七口龍泉井泉水給得我看好的,若非有徐縣令的允許,不許任何人取用。下屬有些憂心的問了句,曾大人,這……聽說王上的人,來我們南陵了,好歹我們表面得做做樣子,不然要是讓上面的人知曉了,我怕大人你頂上的烏紗帽會不保。曾朝志怒目瞪著看那些啰哩叭嗦的下屬,不耐煩的說道,就那幾個毛頭小子,哪里斗得過徐縣令跟我們這幾個老骨頭。上面要是有心,憑各地都是王上的耳目,哪里會讓南陵落到此種境地,你在我身邊多年,怎還是如此愚蠢。南陵的事,威脅不到王上,自然便只是小事。不過若是讓這井水要是讓人給取了,不用等王上來取我的烏紗帽,我這條命恐怕就先不保了。曾朝志的屬下老吳揣揣不安,這干旱越來越嚴重,老天爺也沒有下雨的跡象,除了有井跟地伏流跟大怒的水源,濱江縣跟泗水縣還好一些,其他單靠三川的縣城,早就是餓渴死一堆人了,其他單有這口井的縣,連泯滄縣跟泗水縣,都為了搶這井的水權大打出手,都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了。老吳一想起,為了嚇止搶井水的老幼男女,找了他們泯滄縣的一個姓蘇的惡霸來守井,那姓蘇的惡霸找來了三條大狼狗過來,見有人過來偷井水,狼狗就直撲而上,老吳曾看見過那狼狗把一老婦的臉給咬爛了,那惡霸瞧見了只哈哈大笑,也不阻止狼狗,還說今晚那三條狗能加餐飯了,當時他都嚇的快魂飛魄散了。老吳一想起那場面,到現在還會發冷汗跟腿軟,因此他又小心的問,大人,可這人命關天啊,我那日跟弟兄們去守井,做了好幾天的惡夢。曾朝志并指怒看老吳道,"寧可家破不能國亡,這水要是守不了,你就帶著你們一家六口去跳大怒得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這水井都得給我守下來,一個個都是廢物。要是又有刁民來吵吵鬧鬧,就直接扣他們帽子,逼他們回去乖乖等死得了。"老吳忐忑不安的告退。曾朝志這才氣的上了轎子,在轎上他閉目凝神,心里憶起在徐府的光景。徐縣令為了守這七口,不論雨旱冬夏全年都是有著取之不盡井水的井,對他們這幾個,同是南陵郡的各地縣令同僚下了馬威,盡管他們這些同僚曾覺得憤憤不平,但徐紹山早就把南陵高太守給哄的服服貼貼的,把自己手中的權力跟郡府兵馬全都交給了徐紹山。甚至還把他們這些同僚都召了過來,若有不服者,殺雞儆猴。就這樣整治了幾輪后,那些本來不服的都只能服了或是忍氣吞聲。甚至在大廳上對他們這幾個同僚下了死令,說了句謠傳南陵外百里的鬼話,寧可家破人亡,都不能毀了南陵,毀南陵便是亡了國。這種時刻就要用非常法,下極端之力,做非常事,如此才能立奇功,光耀門楣,保住各位家中老小的命。堂下開源縣的縣令拱手,面有難色而語,在下怕激起民憤,望徐大人慎思,王某怕是辦不了這大事。徐紹山唇邊帶著一絲薄涼,既是辦不了,那王大人就下去跟高太守交代下,你以往做的那些貪贓枉法之舉。來人,讓師爺查查這王錫。
只見立馬來了四個府兵,扣住了開源縣的縣令王錫,不顧王錫喊罵把人給拉了下去,眾人見狀大驚,皆俯首稱臣。徐紹山起身步到眾位大人面前,沉聲喝道,望諸位大人,別亡了我們南陵的根基。為了保殷朝大安,南陵基業,縱然犧牲一些,那又何妨?其他大人胸中冷氣一抽,竟不知道徐紹山為何能講出如此無恥的話,可他們有些許人都跟王錫一樣,都有些罪狀給握在徐紹山手里,就算是清清白白的同僚,早在數年前就被徐紹山給找借口下放,甚至人間蒸發了。旁邊和江縣的縣令,小聲詢問道,"在下駑鈍,可否請大人,提點一些。這民刁的實在讓人惱。"徐紹山若不是如此心狠手辣,就算是有了年紀了,說是還有幾絲俊毅的樣子也不為過。他眼里帶笑的說道,"你那地處不是賊窩最盛嗎?找幾個最兇最狠的人來,讓他們在前頭替你賣命,你們府里的縣衙便脫掉官服,混在其中,可監可控,若是這些人是外地人,那就更好了,如此辦事才會真的利索。"和江縣令又問,"是要監看這些山賊老粗們行事的尺度嗎?"徐紹山輕笑,"打死打殘了自然是事小,若是逃了,自然是得記清楚這些刁民的臉了,秋后算賬,可免不了的。你們里里外外都得看好這些蠢驢,別讓他們外逃,丟了我們南陵的臉面。"泗水縣最為靠近永川,也是最容易被永川的打探消息得所在,因此曾朝志身為泗水縣令邊擦著冷汗邊問,大人,我聽一些商馬說,王上已經決定派人來南陵協助救旱了,小的在想,我們是不是還是得做做樣子,先把王上派來的人給哄了回去,其他的再行打算。徐紹山冷眼橫目,看了這泗水縣的曾縣令一眼又像在思量些什么,他沉穩一道,泗水最近永川,你務必要讓人好好守著著這過大怒入永川之境道,王上派人來南陵,高太守早就知道了,高太守只贈我幾句,高大人說:南陵的旱災又不似毒水或是瘟疫會染向外郡,在南陵的饑餓只是少部份的天災,南陵人只要不會壞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