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山懸青處理完余杭的事,就幾乎馬不停蹄的回太華山。他一入龍虎山,就看到朱厭這傻大個,一吃飽就直接橫靠在山頭的擋住山門,嚇的附近獵戶都紛紛躲避,懸青一時氣惱,他真不知道這傻大個的腦袋是怎么長的,朱厭這樣明目張膽的,很容易引來不長眼也不省心的凡人。懸青便甩了甩身體,化為大豹在空中對大白猿嘶吼,大白猿被吵醒之后,嚇的滿地逃竄,像是在捂著耳朵,讓師兄別罵他了。見大白猿往山上逃竄,懸青才又化成人形,在入山門之前,他還緊張的看看自己有哪邊的裝扮不像是人,隨后又擺手把衣服給弄平弄順了后,才興高采烈的上山。在入竹屋之前,懸青就把青蛇給放到那棵金銀花樹上,青蛇一下子就躲了上樹,只剩下幽幽的眼光藏在葉里,像是在偷偷地打探這里是哪里,還有懸青的舉動是為何。暮景在后院花圃澆花時,像是聽到竹屋外有動靜,她以為是郎君或是大豹回來了,便放下瓷碗,像風似的開心的往外院奔去。誰知道,她還沒看見人,就聞到一股很重很濃的綠陰跟土腥氣味,這種味道讓她幾乎汗毛直豎,像是腦海里跳出一條發了幽光的紅眼青蛇,蛇鱗片片涼涼滑滑的,像是直接滑過她的皮膚毛發甚至緩緩地滑至她的腳腕,那種滲人的感覺,她幾乎嚇的整個人跳到了桌上。此時進門的,竟是一個額上閃著綠光妖印的男人,或許對旁人來說,這男子跟她的郎君是長的一模一樣的,可是對她來說,是完全不一樣的。她的郎君身上有種很熟悉且很溫暖的皮毛味,甚至帶些香香的花香味,但這男人完全不是,他是那種很滲人,會讓人聯想到黑暗地穴的潮濕氣味,像是蛇類的氣息,跟她的郎君一點都不像。暮景把自己整個人抱住,就這樣像是害怕什么似的蹲在竹桌上,她朝懸青驚恐的大喊,"你不要過來,你是誰,為何闖進我家?"懸青傻愣在門口,無奈的指著自己的臉說,"暮景,我是姚郎,你的郎君啊,你忘了我們已經在樹下拜天地成親了嗎?"暮景眼神顯然是真的帶著一種恐懼,雖對此男子如何得知他們成親的事宜有些懷疑,可她顯然不信眼前男子之言,她知曉可不是只有神仙才有神通,有些修道人或是魔妖精怪都是有神通的,但是不管神通之力多強的神魔妖,都沒有誰可以隱藏最骨子里的氣息,她抬頭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便跳下桌椅拉著裙擺就往后院跑。她自知如果讓邪魔精怪抓住了她,她肯定不會好過的。像是帶著天生骨子里就知道的習性,她跟妖魔精怪似乎就不會對頭,但凡見面,總得有一方有傷。但是現下,就像是天生帶著敏銳的弱者防御心態,知道自己如果不跑,就可能會成為這個蛇族精怪的美餐了??墒翘A山地處險要,除了正確的下山路徑,處處都是險地高處,若是不熟悉者,可會誤入山溪谷豁,或是山蹤迷境。入夜時,山里更像是頭會食人的大獸,嗚耶風鳴,山的另一邊又像是有此起彼落的獸語狼嚎,在山里更添一些陰風跟詭異之感。路人只要踏錯一步,便會命送太華,尸身只怕是入獸鳥魚腹了。因此,暮景因躲避他,逃到在山之崖角時,懸青幾乎是著急到心臟快要跳了出來,他不敢再靠近,只能帶著乞求,細語輕哄的說,"暮景,我不過去了,你回來,慢慢的走回來,你要不喜歡,我不進屋了。"暮景輕輕地搖頭,竟詭異的地從那男子身后的靈氣,看見像是有一只赤眼青色大蛇怒氣凜然的對她踩進攻姿態,甚至抬著蛇頭,吐著蛇信的對她噴著氣,像是想把她給吞了。她見此男子也像是惱羞成怒那般,眼睛竟是發出些微紅光,連額印的妖記也閃著森綠陰光,她只能害怕更往后走。暮景搖頭,像是最直接的恐懼反應,下意識的一直咽喉頭的往后退,她足根幾乎快懸空了,只剩下過半的中足跟腳尖還貼在地上?!拔也贿^去,我過去了,你會吃了我?!闭l知正巧,業平正領著殷王在山下登高望遠,雖是不同座山,但遠遠的能看到崖上竟是有抹女子身影,在更仔細一瞧,竟看見有個男子像是在逼迫或是勸服女子。業平朝那處看,只覺得妖氣沖天,甚至不止有妖氣,像是一股妖氣又混雜另外股極煞之氣。業平不放心的,想勸動殷王先行離開。誰知殷王不愿,甚至還認出那女子,很像是云姬的身影,
”愛卿,你看那崖上的女子,是云姬吧?你快快想辦法救她,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得摔死。”就在業平要開口時,只見殷王身后竄起了一陣龍卷怪風,他們凡眼看不見,但是業平就見一條金彩輝煌的金龍從殷王身后竄出,卷起的怪卷風竟把云姬給吸卷到金龍引起的風卷中,只見云姬緩緩飄落,金龍團團用龍身龍尾圈住云姬。暮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被一陣風給吸了過去,睜眼一瞧,就發現是殷宮里的那條大金龍救了她,金龍龍身浮動不定,周身滾滾流動的龍氣像是風霧一樣,把她緩緩地從空中把她送了下來。金龍浮動的龍須又增添一抹威嚴,他細問,"太華山里怎會有如此大妖?"原來,金龍是能感受到在云姬面前的,是只修為不低的大妖,他憂慮云姬的靈力會抗不了這么大的妖怪的,礙于她的身份可疑,金龍實在無法看著她,就這樣被大妖給吃了,因此他才竄出,卷風起云救了云姬。暮景踏至實地時,才搖搖頭回話,"我也不知曉,有只蛇妖突然闖進我家。"金龍疑惑云姬口中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