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辭反駁的很快,還不等謝嶠再說些什么,他已經扯開謝嶠的手臂然后走了出去。
謝嶠跟著沈宴辭的背影走了好幾步,但最終又停了下來,大概是因為沈宴辭的背影太堅決,而且他就算追上去了,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
等沈宴辭的背影完全消失后,他的視線又停留在被撕成碎紙的那份協議上。
沈宴辭今天的這個舉動完全讓謝嶠整個人都不知所措,以至于他也不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和沈宴辭到底算個什么關系。
從抱著放棄自己的心態簽了那份協議,到張教授給謝羽主刀,再到重新和經紀公司簽約參演電影和綜藝。
他好像什么都沒有付出,就得到了足夠改變人生的一個機會。
而現在,沈宴辭忽然說這份協議已經無效,明明這是一件對自己而言很有利的事情,他沒有失去什么,也不需要再顧慮什么,只需要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就行。
但謝嶠好像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
謝嶠一個人在房間里待了很久,腦袋里想的全是自己應該怎樣處和沈宴辭的關系,但一直等到謝羽從學校里回來,他也沒能想出一個答案。
“哥,宴辭哥又出差啦?”謝羽一進來看見只有謝嶠一個人后就詢問道。
謝嶠聞言嗯了一聲,雖然目前他也不確定沈宴辭是真的出差了還是只是想避開自己。
“那你這次會在家里待幾天呀?”
謝嶠想了想自己這幾天的工作安排,然后說道:“這幾天一直都在這邊,沒有需要出差的安排。”
謝羽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過兩天是周末,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我們要不要去看一下爸媽?”
謝嶠聽到這話也想起了自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墓園,所以他沒怎么猶豫,很快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好,那等你周末我們一起過去。”
“好的。”謝羽也立馬應了下來。
所以等到兩天過后,謝嶠就買了點鮮花和水果,然后跟謝羽一起去了墓地一趟。
父母是在謝嶠剛上大一那年去世的,那個時候謝嶠剛在宿舍里,然后意外接到了自己父母出車禍的消息,等他趕過去時,父母都已經在手術室里,但父親卻沒能挺過手術,而母親也在轉入重癥監護室三天后病情忽然惡化。
不過幾天時間,最親的兩個人已經離他而去。
謝嶠那個時候完全慌亂得不知道該怎么辦,甚至都沒辦法接受這件事情,但他和謝羽居然也一起熬了過來。
只不過現在已經完全記不清當初是怎么熬過來的了。
“爸媽,我和哥哥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看你們了,我覺得你們肯定很想我們了。”謝羽熟練地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后看向墓碑上的照片笑著說道。
謝嶠見狀也跟著嗯了一聲,“但是不用太擔心我們,我們倆現在一切都好,小羽也已經重新回到學校上課了。”
“嗯嗯,肯定是爸媽在保護我們,我們現在才能一切順利。”
謝嶠聽到這話,忽然想起了沈宴辭上次在醫院安慰自己的話,也許冥冥之中是父母在保佑,謝羽手術才能順利。
“我跟你們說哦,哥哥談了個男朋友,就是他高中同學,是個很厲害的alpha,對哥哥也很好。”
謝嶠才走神了一會兒,謝羽的話題就轉到了這里,嶠臉上的神情怔了怔,但他也沒有多解釋什么,只拿起工具仔細給父母清潔起墓碑來。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就邊聊天邊墓碑,因為很久沒過來,所以還聊了比較長的時間,一直等中午了才離開墓園。
也許是因為訴說了好一會兒的事情,謝羽離開的時候心情都比較好。
謝嶠見狀又帶著人去吃了頓之前住院時不允許吃的火鍋,等兩人解決完午飯準備回去時,謝嶠忽然在地圖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地方——海城實驗高中。
這是他高中的學校,也是之前和沈宴辭一起相處過兩年的學校。
謝嶠的腳步忽然停住,從高中畢業后,他就一直沒有再回過這所學校,也基本上沒有再跟同學有過聯系。
如果換做以往,謝嶠也不會再有什么進去轉轉的想法,但想起上次錄制時沈宴辭說過的話,他的腳步忽然又停了下來。
“哥哥,怎么了?”見謝嶠沒有繼續走謝羽不由得詢問了一聲。
謝嶠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看向謝羽說道:“我想去一趟高中的學校。”
謝羽聽到這話意外了一會兒,但也接著說道:“我有個同學之前是從實驗高中轉來的,他說學校現在管得越來越嚴了,哥哥你畢業了還進得去嗎?”
謝嶠也不知道,“先過去試試。”
“也行。”
這話說完后兩人就拐了個彎然后朝學校的位置走去,因為距離不是很遠,所以只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謝嶠也很快看見了熟悉的學校大門。
重回校園
雖然已經時隔多年,但學校的大門仿佛一直沒有變過,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