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辭記憶中的謝嶠從來都不是柔弱得任人欺負,也不需要每次都依靠別人的幫忙才能生存下來。即使他知道在這些年的現實打磨中,謝嶠的性格已經變了一些,但沈宴辭確信他的內核不會變,只是曾經的那部分性格被他放到了角落不曾拿出來。
他會等曾經的謝嶠出現,在這之前沒有人可以越過他欺負到謝嶠的頭上,而謝嶠同樣也需要做出一些改變。
可以更強硬
“你說,是誰帶你過來的?”宋江然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謝嶠不可能在這種被逼問的情況下說出沈宴辭的名字,那會把沈宴辭這個名字都變得掉價,所以只是淡淡答道:“這跟你應該沒有關系。”
“怎么,有什么不好承認的,擔心我不給你朋友面子啊?”
“那倒不是。”謝嶠微扯了幾下嘴角,“你給的面子他應該不需要。”
宋江臉的神色變得更差,“你要這么說,那我倒真想知道是誰了。”
謝嶠聽到這話正想說些什么,只是還不等他開口,身后忽然傳來了有人叫自己名字的聲音,再等他轉過頭去,沈宴辭已經朝他走了過來。
沈宴辭的視線只在宋江然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就看向他對面的謝嶠伸了伸手,“過來,帶你見個朋友。”
謝嶠見狀只愣了兩秒,然后剛剛和宋江然針鋒相對的狀態立馬消失不見,轉而走過去幾步抓住了沈宴辭的手。
牽到人后沈宴辭也沒有朝宋江然說什么,就當什么都沒有聽見一樣拉著人走到了一旁,然后跟其余幾人交談起來。
宋江然看見這一幕神色驟變,甚至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同樣在海城,他當然知道沈家是多么龐大的一個存在,雖然他比沈宴辭還要稍長幾歲,但他也知道沈宴辭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
他說的那些話總歸能傳到沈宴辭耳朵里,偏偏沈宴辭就當作沒有聽到一樣,馬上到來的懲罰并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這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懸在脖子上的刀也不確定什么事會落下來。
他朝周圍看過去試圖尋找一些幫助,但幾乎沒有人和他的目光對視到,反而沒一會兒就三三兩兩離開了這個角落。
“你好,顧越。”等幾人走到一旁后,沈宴辭身邊的男生就看向謝嶠打了聲招呼。
謝嶠見狀也禮貌地伸出手跟對方握了握,然后說道:“你好,我是謝嶠。”
“宴會上就是這樣,總會有人不入流的聲音,不用介意。”
謝嶠聞言微微點了點頭,“不好意思,讓你們聽笑話了。”
“那倒不會,懟得很好。”
謝嶠聽到這話又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剛剛確實沒想到沈宴辭就在身后,現在也不知道自己之前說的話合不合適,是不是有點借沈宴辭的名義耍威風了。
顧越跟他們簡單聊了幾句后就轉身朝另一邊走去,有幾個朋友正在叫他,他得過去招呼一下。
謝嶠見狀又把視線落在沈宴辭身上,“抱歉,我之前跟他有過沖突,所以他剛剛才會說那些話,不是沖著你的。”
想著沈宴辭聽到剛剛那番話可能會不開心,所以謝嶠又解釋了一嘴。
“他的話還不至于讓我產生什么情緒波動。”沈宴辭說道。
謝嶠想想也是,但還是有點不放心地說道:“那剛剛我那些話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宋家養出來的孩子在沈家的宴會上說出那些話,該擔心的是他們。”沈宴辭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可以不用把他們放在眼里,要是再有人不懂禮貌你可以比剛剛更強硬的去教他。”
謝嶠聽到這話才放下了心,但后面那句話還是只當隨便聽一嘴就好,畢竟來來往往的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不過經過剛剛那一幕,應該也沒有人再敢來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你那邊忙完了嗎?”謝嶠應了下來后又詢問道。
“等會兒還要過去一趟。”
“好,那你可以先去忙,我這邊沒什么事,有事找我的話我過去找你。”
沈宴辭剛剛本來就是突然出來的,出于禮貌也得過去一趟,他的目光朝周圍掃視了一圈,然后說道:“有問題聯系不到我的話可以找顧越,江時聿過會兒可能也會過來。”
謝嶠自然點點頭應了下來,等沈宴辭的背影消失后,他又重新找了個沒什么人的角落待著。
這個酒店的位置雖然偏僻了一點,但風景卻很不錯,里面是紙醉金迷的現代氣息,外面是充滿浪漫氣息的大草坪和花園,這會兒還有不少女孩子和小朋友在草坪上玩。
這樣的場景謝嶠總覺得和自己是格格不入的。
他坐在一旁發了發呆,口渴的時候正好有侍者端著酒盤路過,本來想拿一杯果汁,但突然被旁邊一杯看起來顏色有點詭異但又莫名很和諧的雞尾酒吸引了注意力。
于是手指挪了挪位置最終還是拿下了那杯雞尾酒。
喝下去之前謝嶠本來以為這杯雞尾酒多少會帶有苦澀或者辛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