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江時聿。”
謝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宴辭打斷了,他聽到這話再次有點遲鈍地眨了眨眼睛,除了江時聿,他好像也沒有再跟其他人傳緋聞了啊!
他有點茫然地看向沈宴辭,沈宴辭見狀又轉了個身,謝嶠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是下意識地跟在他身后,而沈宴辭在走了幾步后又猛然回過頭,導致謝嶠猝不及防地撞在他的后背上。
沈宴辭的后背太硬,謝嶠又剛好是鼻子撞到,以至于沈宴辭一回頭就看見一雙充滿霧氣的眼睛,連帶著眼淚也差點奪眶而出。
這個模樣很快讓沈宴辭回想起了夢中的情景,他心里的暴躁情緒變得更甚,甚至信息素也有點失控起來,最后還是靠那股略帶苦澀的青檸味才讓他回過神來,然后把手上提著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而謝嶠見沈宴辭只是過去放個東西后心里的慌亂才少了一點兒,然后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他的情緒倒沒有那么脆弱,只是剛剛的生反應沒有完全控制住。等擦完了眼淚后謝嶠就想繼續詢問江時聿是看見了什么新聞,因為他剛剛在熱搜上除了看見自己跟江時聿的詞條,好像也沒有其他的內容了。
“發熱期?”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沈宴辭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
謝嶠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應該也挺明顯的,所以也沒有否認地點了點頭。
沈宴辭的目光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接著就停留在了床頭柜的抑制劑上面,“你自己打抑制劑了?”
謝嶠的手指不自在地摩擦了幾下,接著解釋道:“這次的發熱期來的有點突然,不打抑制劑的話沒辦法……”
“所以,你這是不需要我臨時標記了?”
“沒有。”謝嶠聞言忙否認道,他的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能承認,否則結果肯定不會是自己想看見的。
沈宴辭見狀繼續追問,“那你為什么沒有給我發消息?”
“我本來想發的,但是你這段時間好像很忙。”
“你不發消息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在忙?”
這話說的謝嶠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么回復,明明好長一段時間不回別墅的人是他,發消息也不怎么回復的人是他。
如果不是很忙,那就是不想看見自己以及不想回復自己消息了。
想到這一點謝嶠感覺自己的嗓子都有點被齁住,本就因為發熱期有點難受的腦袋變得更加混亂,他不知道該繼續說什么,最后只能看向沈宴辭道了聲歉。
而聽到這句道歉的沈宴辭臉上的神色依舊沒有好轉,“你跟我有什么可道歉的。”
連道歉的話都被這樣擋回來后謝嶠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收回視線低了低頭,本來只想讓自己安靜幾秒鐘,但這會兒卻發現地板像在旋轉一樣。
他試圖閉了閉眼,但等到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前卻一黑,整個人也像失去平衡一樣往地上摔去。
謝嶠下意識地伸了伸手,但并沒有抓到任何東西,他本來以為自己會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但下一秒自己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頭也再次撞到了一個堅硬卻又帶著點溫度的東西上。
他的腦袋這會兒全是嗡嗡的電流聲,腺體的位置更是難受得要炸開了一樣,整個人也天旋地轉地失去了力氣,甚至手心發涼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耳邊的一切也聽得不夠真實,只感覺隱約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但他卻完全回復不了。
再過了一會兒謝嶠又感覺自己雙腳懸空,然后就被放到了床上。
“是哪里不舒服?”迷迷糊糊間謝嶠終于聽到了沈宴辭的聲音。
他試圖說些什么,但感覺再怎么樣都張不開嘴巴,這會兒整個人從大腦到腺體都難受的很,眼睛睜不開,整個人也說不出什么話。
最后的迷迷糊糊間,他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人拉了下,身體傳來的危機讓謝嶠下意識地伸手去護住自己的腺體,但手剛動了幾下就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握住。
“是我,先給你補個臨時標記。”也許是謝嶠的反抗太過劇烈,沈宴辭不得不先附到他耳邊說了一句。
而聽到熟悉這個熟悉的聲音以及感受這股熟悉的體溫時,謝嶠終于慢慢停止了掙扎。
再過了一會兒,一股灼熱的感覺驟然落在謝嶠腺體的位置,謝嶠察覺到等會兒要發生什么時再次變得不安起來,但他腦袋卻被人壓在了肩膀上,整個人也被沈宴辭以一個極具安全感的姿勢抱了起來。
頓時他的耳邊只剩下沈宴辭的呼吸聲,身邊也全是沈宴辭溫暖的體溫。
下一秒一股濃烈的alpha信息素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盡管謝嶠聞不到任何味道,但oga腺體現在卻像得到安撫一般,然后張開了每一個毛孔歡迎alpha信息素的到來。
后頸處的疼痛變得微乎其微起來,沈宴辭的衣服也被謝嶠牢牢攥成了一團,等到腦袋里的電流聲消失,他身體里那股難受的感覺才終于慢慢消失。
但謝嶠沒有放任自己沉睡過去,而是努力地睜開了眼睛,他這會兒的腦袋還放在沈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