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辭聽到這個回答才終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緊繃的心神也在這會兒松懈了一點。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謝嶠剛剛的情況無疑讓他回想起了之前某個驚慌的情況,再加上前段時間一直出現的夢境,導致他完全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是頭痛嗎?”謝嶠看見沈宴辭的動作后詢問道。
沈宴辭聞言收回了手,但也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淡淡落在謝嶠身上。
“要不要先休息會兒?”謝嶠見狀再次詢問了一聲。
“不用。”
謝嶠看著沈宴辭的狀態,總覺得還是很不對勁,他正想再說些什么好讓氛圍不這么冷清,但剛張嘴就被沈宴辭制止了。
“先休息,等會兒輸完液回去。”
沈宴辭的樣子像是不想再繼續聊天,謝嶠見狀也就嗯了一聲沒有再多嘴。
今天要輸的藥水不多,兩人在醫院待了一個多小時后就已經全部輸完,等確認要擦的藥不會導致過敏后沈宴辭就帶著人回了別墅。
“把右手伸出來。”等兩人回到房間后沈宴辭看向謝嶠說道。
謝嶠聞言還有點懵,但也把自己右手伸了出來,而沈宴辭則是拿了只手套出來,等套到謝嶠的手腕上后又做了些防水措施。
“洗澡的時候這只手不要進水,然后把藥擦了。”
謝嶠這才反應過來沈宴辭讓他伸手出來是為了做什么,他又立馬道了聲謝,然后才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等到熱水打濕全身,謝嶠才突然覺得從自己給他拍了拍衣角后,沈宴辭仿佛又換了種性格,不僅語氣溫和很多,連給他戴手套的動作似乎都格外柔和。
明明在醫院那會兒脾氣大的像是要打人了一樣。
“藥擦了沒?”謝嶠洗澡的時候沈宴辭也去隔壁房間洗了個澡,這會兒看見人出來后就詢問了一聲。
謝嶠嗯了一聲,“都擦了。”
“那睡覺吧。”
話說完后沈宴辭就側躺了下來,謝嶠盯著沈宴辭的背影看了幾眼,總覺得他這會兒全身上下似乎都充斥著一種疲乏感。
想著今天去醫院確實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謝嶠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也掀開被子在床上躺了下來。
……
一夜無夢,謝嶠這天醒來的還算早,只是沈宴辭比他還要更早一點,等他下樓的時候對方已經在吃早餐了。
他打了聲招呼后就在沈宴辭對面坐了下來,等對方沖他點了點頭后才發現沈宴辭今天的黑眼圈似乎有點重,但狀態已經比昨天要好一點了。
“今天過敏的地方還癢嗎?”沈宴辭看向謝嶠詢問道。
“不癢了,好很多了。”
昨天晚上起的紅點雖然還沒有完全消失,但也已經淡了很多,看起來是在慢慢恢復。沈宴辭嗯了一聲,接著就開始低頭吃起早餐來。
后面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這頓早餐落下尾聲,沈宴辭才把目光再次落到謝嶠身上,“昨天醫生說的事情,你怎么考慮的?”
謝嶠聞言又猛然抬起頭,他沒想到沈宴辭會突然提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他昨晚一直想到睡覺也沒有想出個答案。
如果是之前,他應該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第一個選項,副作用什么的他也不是很在乎,但這會兒卻沒能那么輕松地把這個選擇說出來。
“嗯……我也不知道。”在沈宴辭一直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謝嶠有點像擺爛一樣給出了這個回答。
沈宴辭聞言眼神里罕見的又多了一絲煩躁,“什么叫你也不知道?”
我為什么要幫你
謝嶠戳了戳碗里的粥,他其實不害怕抑制劑的副作用,但是比較擔心就算打了抑制劑信息素還是不受控,自己一個人還好,真要出去試鏡或者拍攝的話確實挺麻煩的。
這么一對比,臨時標記的效果會好很多,而且標記他的人還是沈宴辭。
雖然兩人第一次標記的情況并不是很好,但從合約上的內容來說標記好像都是遲早的事,而且那些更過分的事情是沈宴辭都沒有做而已。
只是讓別人標記自己這種話也沒那么容易說出口,而且好像也挺麻煩的,
“說話。”見謝嶠低著頭,沒得到回復的沈宴辭又開口說了一聲。
謝嶠聞言干脆破罐子破摔,他抬頭看著沈宴辭說道:“選……第二種可以嗎?”
沈宴辭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謝嶠說的第二種辦法是什么辦法,同時也非常意外于他做出來的選擇,本來他還想著自己該怎么說服謝嶠。
“你決定好了?”
謝嶠點了點頭,“就是……需要你幫一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沈宴辭聽到這話放在身側的手又慢慢繃緊,面色卻強裝自然地看向謝嶠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幫你?”
謝嶠剛剛本來就是打起十二分勇氣才敢這樣說,這會兒聽到沈宴辭一反問那些勇氣又全部退了回去,他確實沒資格和沈宴辭提要求。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