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宴辭?你怎么在這里?”如果說之前拉扯謝嶠的時候林空還憑借著一點酒勁,這會兒看見沈宴辭后酒卻是完全醒了。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沈宴辭只朝林空兩人淡淡看了一眼,接著就朝聽見聲響準備走過來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服務員走過來后就面向沈宴辭詢問道。
沈宴辭抬手朝一旁卡座上放著的酒瓶指了一下,“拿四瓶過來。”
服務員聽到這話立馬跟同事說了一聲,而一旁的林空兩人見沈宴辭擋在這里愣是沒敢離開,不過幾分鐘就有工作人員拿著四瓶烈酒走了過來。
“不是喜歡喝酒嗎。”等服務員把四瓶酒都打開后,沈宴辭再次看向林空兩人說道:“喝。”
說到最后一個字時沈宴辭語氣中的不容抗拒已經很明顯,林空的朋友見狀還想說些什么,但很快又被林空拉了一下。
“我……沈宴辭,沒必要吧,我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林空望著那四瓶酒胃里就開始翻涌起來,那可都是酒精濃度極高的。
沈宴辭聞言臉上的神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你也可以試試不喝,看還能不能走出這個大門。”
林空聽到這話原本的僥幸已經全然消失,他沒想到沈宴辭會出現在這里,更沒想到沈宴辭會為了謝嶠出頭。
“要么喝,要么滾。”見兩人沒有動作后沈宴辭又補充了一句。
林空清楚地知道現在的沈宴辭已經和高中的沈宴辭不一樣,他現在但凡真的離開,只怕家里的生意都不要做了,所以最后只能拿起面前的酒瓶懟著嘴猛灌起來。
一旁林空的朋友也是聽過沈宴辭名字的,見林空都主動喝起來后他也只能認栽拿起酒瓶開始喝。
這種烈酒平常人喝半瓶就不得了了,但哪怕兩人喝的吐了想求饒沈宴辭也沒有開口說話,只后退幾步跟他們保持距離后繼續冷冷盯著兩人。
等到四瓶酒被他們喝完,兩人已經有點不省人事,沈宴辭朝不遠處的人群看了一眼,沒一會兒就走來了幾個人把他們倆帶走。
一直等周圍變得安靜起來,沈宴辭才再次轉過頭,他眼神極淡地落在謝嶠身上,謝嶠雖然沒能看清他眼神里的全部情緒,但也清楚地感受到了一絲怒意。
“抱歉。”謝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先開口道了聲歉。
但他這話說完,沈宴辭臉色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只繼續語氣冰冷地說道:“你跟我有什么好道歉的?”
謝嶠本來是因為這個小插曲想道聲歉,聽到這話又只好改了個說辭,“那,謝謝?”
“你也不用跟我道謝,我并沒有在幫你。”
“哦。”兩個說辭都被堵住,謝嶠只好點了點頭。
望著對方垂下來的發旋,沈宴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但想起剛剛走進來時看見的場景,他最終還是沒能按捺住。
“謝嶠,我們每一次見面你都要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嗎?”
這話一出謝嶠不禁又抬起了頭,他是真沒想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我……”
他望著沈宴辭抿了抿嘴,正在想該怎么組織詞語,但沈宴辭這會兒已經很快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像是沒有再想繼續等他解釋的樣子。
謝嶠弄好的發型現在已經變得有點凌亂,經過這一遭事情整個打扮也完全沒有出門前的用心,反而又變得狼狽起來。他轉頭看了眼自己被酒漬弄臟的衣服,最終還是邁開腳步朝沈宴辭追去。
一直等走到包廂里,沈宴辭心底的火氣才勉強壓下來了一點,但手上的動作卻沒能完全克制下來,連推開門的力氣都用的格外大。
謝嶠本來跟在他后面,他沒想到沈宴辭開門的力氣這么大,在差點被門板砸到的時候是沈宴辭伸手把他一把拉了過來,謝嶠只感覺自己撞到了沈宴辭的肩膀上,接著兩人又很快保持了距離。
“什么味道?”因為剛剛的動作導致兩人靠的有點近,所以沈宴辭很快聞到了一股不屬于謝嶠身上的味道。
謝嶠鼻子吸了吸,“可能是酒味或者不小心沾上了其他人信息素的味道,你介意的話我去一趟衛生間。”
沈宴辭確實很不喜歡這股味道附著在謝嶠的身上,但也沒有非得讓人現在去洗的道,他本就沒松開的眉頭皺的更緊,最后只能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不是開好了包廂嗎,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干什么?”沈宴辭沒有再繼續上一個話題,只是語氣很不好地看向謝嶠詢問道。
“我來的時候工作人員說還在打掃,所以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謝嶠解釋道。
這個解釋一說出來沈宴辭只好自己生悶氣,謝嶠見狀只得隨便轉移個話題詢問道:“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沈宴辭聽到這話就想起了自己過來時看到的場景,他并不是在謝嶠準備動手的時候才過來的,相反還在后面站了好一會兒。
但這個場景卻讓人越想越氣,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等平靜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