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幫了這么大一個忙,再怎么說都要請對方吃個飯吧?”沈岸看向謝嶠說道。
謝嶠知道自己經紀人想的是什么,但他這會兒卻不太確定沈宴辭是什么意思,明明那天晚上看起來很生氣,這會兒卻主動出手幫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還一直沒有主動聯系過自己。
“你聯系還是我去聯系?”見謝嶠沒有說話沈岸就繼續詢問了一聲。
謝嶠聞言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于情于他確實應該跟沈宴辭道聲歉,“我聯系就好。”
沈岸看了他一眼后也沒有勉強,只嗯了一聲,“你記得聯系就行。”
從公司離開后謝嶠去了趟醫院,妹妹因為這段時間的病情每天清醒過來的時間很短,他到的時候已經睡著了,雖然目前還算穩定,但不做手術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謝嶠在醫院陪了她一段時間,也跟主治醫師溝通了病情,接著才回到平常租住的房間里找到上次沈宴辭留下來的名片。
他本來以為兩人昨天的相遇是意外,也以為沈宴辭昨天說的只是玩笑話,所以之前留著名片也沒想過要再去打擾沈宴辭。
但沈宴辭這次的幫忙就像一個訊號一般,對方一直沒有聯系自己也像是在等著自己主動聯系過去一樣。
只是,為什么在等著自己主動聯系?
謝嶠把手機拿了出來,等組織了好一會兒話語后就撥通了名片上面的號碼,本來以為接電話的人會是沈宴辭,但電話那端響起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您好,這里是盛垣總裁辦。”
謝嶠愣了一會兒也馬上反應了過來,沈宴辭那么大一個ceo怎么會留自己的私人號碼,留助的才是正常的。
“您好,我是謝嶠,我找你們沈總,你跟他說我的名字他應該知道是誰。”他對著電話那端說道。
而聽到這話的助立馬朝坐在辦公室里的沈宴辭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好的,麻煩您稍等。”
話說完后助走過去敲了敲沈宴辭辦公室的門,他開了靜音后才把手機遞給沈宴辭后說道:“沈總,一位叫謝嶠的先生找您。”
沈宴辭聞言原本握著文件的手緊了緊,接著把視線落在了通話界面上,在計時又多了十秒鐘后他才接過手機。
助見狀非常識相地離開了辦公室,等辦公室的門重新關好后沈宴辭才取消靜音對著電話那端“喂”了一聲。
謝嶠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還有點恍惚,怔了兩秒鐘后才連忙說道:“我是謝嶠。”
“嗯,我知道。”
沈宴辭的聲音很平靜,不安的人似乎只有謝嶠一個,謝嶠平靜了幾秒心情后說道: “今天的事,我聽經紀人說是你們公司幫忙解決的,非常感謝。”
“不用謝,畢竟我的幫忙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謝嶠聽到這話愣了一愣,但很快也反應過來覺得正常,畢竟對方解決這件事情肯定費了不少心力,他也不能只是這樣簡單道一聲謝。
“還是你今天打電話過來只準備道個謝?”沈宴辭又繼續說道。
“沒有。”這個問題謝嶠倒是很快否認了,“只要有我能做的,你盡管說。”
沈宴辭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了幾下,過了一會兒說道:“那你可以猜一猜到我留名片的目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謝嶠在打電話之前已經想過很長一段時間,但始終沒有想出一個合的答案。
“我怕我誤解你的意思,你可以直接說。”謝嶠說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得到什么自然就得付出什么代價。”
沈宴辭的態度已經表現得很明顯,謝嶠聞言朝外面看了一眼,腦海里忽然浮現出沈宴辭說的那句“他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
那他要的,是不是也和李總想要的一樣?
謝嶠的視線落在名片上的三個字上,沒睡好的腦袋也在一抽一抽的痛,他突然不想再繼續猜,只是簡單明了地詢問道:“你也是……想要包養我?”
沈宴辭聽到這話握著文件的手猛一用力,紙張也被扯出了好幾道裂痕,等沉默了一會兒他才故意應了一聲,“對,不行么?”
隔著電話謝嶠也沒能判斷出沈宴辭說這話的語氣,但他現在確實好像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雖然不知道沈宴辭為什么會突然對自己感興趣,但好像也不會比目前的處境更差。
“好,行啊!”謝嶠沒給自己猶豫的時間,像是頗有點自暴自棄的意味般做好了決定。
只是他這話說出口后又換沈宴辭沉默了幾秒鐘,“你考慮好了?”
“嗯,考慮好了。”謝嶠的語氣平淡且冷靜,像是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話說完后又是長久的沉默,在謝嶠沒有打來電話時沈宴辭無疑是焦灼的,但終于等到這通電話時,他的心里卻完全沒有幾絲欣喜,甚至還多了幾絲怒火。
“那明天晚上見,時間地點我會發你手機上。”
在謝嶠猶豫自己要不要再次開口表態時,耳邊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