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陽光灑在街頭,空氣里還帶著幾分濕潤的清新。周紫妤和傅西凌在確認關系后,相處逐漸松弛下來,少了最初的試探和克制,多了幾分肆無忌憚的親昵。
傅西凌尤其如此,擅長示弱撒嬌,有時帶著點幼稚的醋意,活脫脫像是小熊的翻版——或者該說,小熊那股子粘人勁兒完全“遺傳”了它爸。
而周紫妤偏偏喜歡板著臉裝高冷,嘴上不饒人逗他,眼神卻總帶著笑,簡而言之——悶騷假正經。
這天清晨,周紫妤站在客廳,收拾著背包,準備參加公司組織的郊外山莊春游。她作為部門領導,推不掉這種團建活動。傅西凌倚在沙發邊,手里逗著小熊的鈴鐺球,眼睛卻一直黏在她身上,“我也想去。”
周紫妤正在拉背包拉鏈,聞言抬頭,挑眉看他,語氣里帶著揶揄:“人家帶家屬都是帶小孩兒,你這么大個人,我帶你去?”
傅西凌一聽就不樂意了,放下鈴鐺球,湊過來半摟住她的腰,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我也是公司的,合作畫家,算半個自己人吧?”
周紫妤哼笑一聲,拍開他的手,繼續收拾東西:“上次年會給所有合作畫家都發了邀請函,就你一個人來了。這次不一樣,可沒有邀請函。”
傅西凌不依不饒,語氣里多了點撒嬌的味道:“那我自費去,行不行?”
周紫妤停下動作,轉身正對著他,雙手環胸,盯著他看了幾秒,語氣認真起來:“我不希望你去。”
傅西凌一愣,眼神里閃過一絲受傷,但還是耐著性子問:“為什么?”
周紫妤嘆了口氣,語氣放軟了些,把自己的考量娓娓道來:“公司里我一直是嚴肅正經的形象,帶你去,我怕自己忍不住跟你太親密,破壞了我的職業形象。你知道的,上次年會我揪著你領帶把你拉走,年后我又請了半個月的長假,回來時多少人用八卦的眼神看我?雖然沒人敢問,但那些眼神已經夠煩了。”
傅西凌走過去攬住她,“他們沒有不好的意思。”
周紫妤笑笑,“我都明白,只是不希望自己成為八卦中心。”
傅西凌沉默了一會兒,語氣低了點:“所以,公司沒人知道我跟你關系?”
周紫妤挑眉,語氣里帶著點戲謔:“怎么,你還想我開個發布會啊?”
傅西凌沒笑,眼神卻柔和下來,帶著點試探:“你要跟我地下戀情?”
周紫妤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轉身抱住他,聲音低柔卻堅定:“我沒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是嗎?”
她松開他,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機,遞到他面前,“一起想一想,我們第一條朋友圈,發些什么好?”
傅西凌接過手機,低頭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嘴角微微上揚,卻又把手機遞了回去:“等我想好發什么再說。”
周紫妤接過手機,點頭:“可以,不過你可得克制點兒。我先走了。”
傅西凌一把拉住她,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聲音里帶著點黏糊糊的撒嬌:“要想我,要給我打很多電話。”
周紫妤失笑,拍了拍他的臉:“我才去一天。”
她拎起背包,揉了揉在一旁甩尾巴的小熊,推門而出。傅西凌站在原地,盯著關上的門,嘴角的笑漸漸收斂,心里卻盤算著,在周紫妤回來后,要怎么“討點利息”。
一大早上,周紫妤坐著公司包租的大巴出發了。山莊在城郊,空氣清新,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她臉上,她卻有些心不在焉。同事們在車上聊得熱火朝天,她低頭刷著手機,腦海里時不時閃過傅西凌那張委屈的臉。
她忍不住笑了,心想,我是不是對他很包容?這家伙最近真是越來越會撒嬌了。
不過,也沒什么不好的。
她收起手機,看向車窗外飛馳而過的綠意。
到了山莊,活動安排得緊湊,爬山、燒烤、團建游戲一個接一個。周紫妤忙著組織協調,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心里卻想著晚上回去怎么安撫傅西凌那顆不安分的心臟。
中午休息時,她在山莊的小攤販那兒買了兩箱楊梅,個大新鮮,紫紅色的果實散發著淡淡的果香。
傍晚活動結束,大巴還沒到,周紫妤站在山莊門口等車,手機突然震了一下。傅西凌的消息跳出來:“我在山下停車場等你。”
周紫妤愣了愣,嘴角不自覺上揚,回了個“好”。她拎著兩箱楊梅,下了山,看到傅西凌倚在車旁,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夕陽在他身上鍍了一層暖光,好看得有點晃眼。
“不是說讓你在家好好陪小熊嗎?”周紫妤走過去,把一箱楊梅塞到他懷里,語氣里帶著點笑意。
傅西凌接過楊梅,笑得有點些得意:“小熊在家吃飽喝足睡覺,我想你了,就來接你。”
周紫妤哼了一聲,上了車,把另一箱楊梅放好,說:“去御景一趟,我給小豬送一箱過去。”
傅西凌“哦”了一聲,啟動車子,語氣卻明顯低了點,沒再接話。
周紫妤瞥了他一眼,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