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紫一邊吃一邊說“哥哥,你做的菜真好吃,比星級餐廳做的好吃一百倍!”
歷塵也坐下來,撐著腦袋喝了一口茶,“你喜歡就多吃點,不夠還有。”
年紫瘋狂點頭,“嗯嗯”
歷塵勾唇,“只要你待會把那些鍋碗洗了就行。”
年紫聽到這話,頓時僵住,“啊?還要我洗碗啊?不是有洗碗機嗎?”
“洗碗機壞了,現(xiàn)在天晚了,維修的人明天來,正好鍛煉你的家務能力。”
年紫哭喪著臉,“哥哥,你是不是在下蘑菇了,我怎么感覺那些碗筷堆積起像座大山。”
歷塵輕笑,“吃飯期間少說話。”
年紫欲哭無淚認命地繼續(xù)吃飯。
“等會洗完碗,來我琴房,我來教你彈鋼琴。”
“為什么啊?哥哥你不能彈給我聽嗎?”
“遲早哥哥會有不在時候,有些歌你不必央求別人,可以自己彈給愛的人聽,包括你自己。”
年紫聲音悶悶的,“我不要,哥哥不在就不聽。”
歷塵沒有說話,他繼續(xù)淡定地吃飯,吃飽喝足,轉身回琴房去了。
年紫吃完后,把碗筷端進廚房,她認命地開始洗碗。
突然哐當一聲,廚房傳來碗盤摔碎在地的聲音。
歷塵聽到動靜,趕緊沖進廚房,年紫站在一堆碎碗片中間,一臉尷尬,把手往后面縮,“我……那個盤子太滑了我沒拿穩(wěn)……”
歷塵看著一地的碎瓷片,瞥見她縮在身后的手,“手怎么了?給我看看。”
年紫試圖把手藏起來,“沒……沒什么。”
歷塵抓住她的手,把袖子擼上去,年紫的手臂被碎瓷片劃了一道口子,皮肉綻開鮮血流出。
他神色凝重,扶著年紫坐到旁邊的凳子上。
年紫有些心虛,“那啥……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別告訴媽媽。”
歷塵沒理她,轉身去隔間拿醫(yī)藥箱。
年紫坐在凳子上,小聲嘀咕,“哥,你別生氣啊,我下次一定小心點……”
歷塵拿出碘酒和棉簽,“忍著點,會有點疼。”
年紫看著歷塵手里的碘酒,心里發(fā)毛。
歷塵小心翼翼地給她消毒,年紫眼珠一轉,哇哇大哭。
歷塵被她的哭聲嚇一跳,“怎么了?”
年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嗚嗚嗚嗚,哥,你下手也太重了,我好疼啊!”
歷塵整的自我懷疑,“我下手很輕了,沒那么疼吧?”
年紫哭得更大聲了,“嗚嗚我不管,你就是故意的。”
歷塵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東西,蹲下身,手心朝內,用大拇指腹輕柔地揩掉她臉上的眼淚。
“好啦,別哭了,我不弄了,”說著他又補充一句,“這點小事,我也不會特意跑去媽媽那告狀。”
年紫抽泣,“真的嗎?”
歷塵點頭,“嗯,不弄了,傷口這幾天別沾水,等傷口愈合了就好了。”
他轉頭看向廚房的狼藉,“我來收拾吧,你先回房間休息。”
年紫一秒停止哭泣,跳下凳子,“好!謝謝你,哥哥最愛你了!”親了他一口,蹦蹦跳跳走了。
歷塵看著她歡脫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把廚房收拾干凈后,歷塵回到房間繼續(xù)刷課外的卷子,挑燈夜戰(zhàn)。
刷完題后,他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
歷塵關上燈,躺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跳跳虎,閉上眼準備入睡時,被子一陣攢動,一雙手伸過來環(huán)住他的腰,“哥哥的腰真細啊~”
歷塵嚇得一哆嗦,差點從床上摔下去,“你干嘛?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來!”
年紫緊緊抱著歷塵,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剛剛看了香港的恐怖片,一個人睡覺害怕,只能抱著哥哥了。”
歷塵翻了個白眼,“你的胡蘿卜玩偶呢?”
年紫可憐兮兮,“我的胡蘿卜玩偶臟了拿去洗了。”
歷塵無奈地留出一段距離,嘆了口氣,“那你睡吧,明天周一還得上學呢。”
年紫蹭過來,把頭埋進歷塵的懷里,歷塵渾身一僵,“你這是要干嘛?”
年紫在他懷里拱了拱,“哥哥懷里有安全感!”
“男女授受不親。”
“我不管,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你要讓著我!”
歷塵也累了,懶得掙扎,只能任由她抱著,年紫往歷塵懷里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xù)說,“哥,我跟你說我剛剛看那個恐怖片,我看到那個女鬼的腸子都出來了。”
歷塵一臉黑線,“閉嘴。”
年紫不依不饒真的,我發(fā)誓,那個女鬼的腸子真的流了一地,腸子上面還有……唔——”
歷塵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捂住她的嘴,“再說就把你趕出去。”
年紫下意識舔了舔歷塵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