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明明就是不開心,但他不說,祝楚意也不再問了。她攬著他,下意識地摸
著他鬢邊的短發。她發現自己很喜歡摸何盛宇的頭發,硬硬的,有點刺手,摸起來并不舒服,但她就是想摸。
靜默間,祝楚意視線越過椅背,看到書架上擺著文房四寶,一時興起,搖搖何盛宇說:“你之前不是問我說要不要學書法嗎?何盛宇,你現在就教我吧。”
何盛宇起身去拿來筆墨紙硯,祝楚意去后面洗手間補了唇膏,回來時何盛宇已將宣紙攤在辦公桌上。
他做好準備工作,將毛筆遞到祝楚意手里,坐回辦公椅,敞開腿,攔腰將祝楚意帶過來坐他前面的位置。
祝楚意拿著筆忽然懵了,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怎么握筆來著?”
何盛宇在她耳邊輕笑了聲,沒說話,很耐心地手把手教她握筆,然后索性帶著她的手往前伸,毛筆尖落到紙。
祝楚意不知道何盛宇想寫什么字,她雖握著筆,手卻被何盛宇包覆,被他牽引著,手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走。
何盛宇的胸膛貼在她背上,姿勢過于親密,讓她分心,加上字跡太潦草,一個字要寫到中途,祝楚意才猜到他要寫的是什么字。
“秀外慧中。”她一個字一個字念了出來,便聽何盛宇在耳邊說,“用來形容你,是不是非常貼切?”
祝楚意垂眸笑,回頭正想說什么,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被打擾,何盛宇顯然不太高興,他懶洋洋地與祝楚意對視一眼,拍拍她大腿道:“起來一下,我去開門。”
何盛宇去開門,祝楚意自顧自地坐著寫字,聽見門口的人語氣驚訝:“喲不好意思何總,打擾您了。”
何盛宇淡色問:“什么事?”
美女自然地坐在何總的辦公椅上,正認真地寫毛筆字,她與何總的關系不言而喻,蔡助理不敢貿然進來,就站在門口把公事說了。
他們說得很小聲,像怕驚擾她練字,祝楚意也無心聽他們講什么。
等蔡助理走了,何盛宇回來,站在邊上看她寫的字,歪歪扭扭,實在說不上好看,甚至筆畫也幼稚得很。
看看她那認真的勁,何盛宇不愿打擊她的積極性,他沒有對她的字作出評價,只是將她寫的字念出來:“謙謙君子,品貌非凡。”
祝楚意笑吟吟地抬頭問:“用來形容你,貼不貼切?”
她此刻的表情很純真,眼睛亮晶晶的,何盛宇忍不住摸她的臉,動作極輕,充滿愛意。
“我有這么好嗎?”
“不止,你比這個更好。”
何盛宇勾唇笑了下,拿走她的筆說:“想不想出去走走?”
“你工作做完啦?”
“沒做完。”何盛宇將人拉起,“但你在這里,我無心工作,只想陪你出去玩。”
祝楚意只是笑,沒多話,拎起包跟何盛宇出門。
秘書團工作區許多雙眼睛看過來,好奇的,八卦的,友善的,還有不明所以的。祝楚意落落大方,微笑著掃過去一眼,手忽然被何盛宇牽住。她不習慣在別人面前秀恩愛,覺得有些尷尬,但也沒拒絕,只是臉慢慢熱了起來。
電梯里面的按鍵上,顯示了樓層所屬的公司,博宇集團占了上面幾層樓,余下二十多層是其他公司,也都是有實力的大公司。這棟寫字樓是博宇集團的資產,當初建造時已提出了打造地標建筑的口號,現在也確實成了地標建筑。
“何總,”祝楚意好奇,“你們這里租金怎么算?”
“你也想來這里辦公?”何盛宇垂眼看她,要笑不笑。
“租金很貴吧?我怕我租不起。”
“給你免租。”
祝楚意沒把這當真,笑望他一眼,“這里一年能收不少租金吧?”
“一兩個小目標是有的。”
祝楚意小小震撼了下,嘆道:“你們家真會做生意!酒店、寫字樓、劇院、購物廣場,全部都是一次投入永久盈利誒。”
祝家的生意比不上何家,祝明遠在新能源汽車項目,需要資金支持,難怪當初寧愿犧牲她,也想方設法要與何家聯姻。
何盛宇若有所思看她好一會,忽然說:“我想在公司上市之前把婚結了。”
這是和好之后,何盛宇第二次提結婚。
上一次祝楚意沒有給出回應,這一次,祝楚意依然不想正面回應,她緩緩抬眼與他對視,微笑問道:“結婚跟你公司上市有什么關系嗎?”
何盛宇似乎看出了她在逃避什么,他目光變得幽深,拇指揉著她的手心,沒有回答。
咬肩 水深火熱
他們在商場里面瞎逛, 祝楚意捧著奶茶喝了幾口,抬眼看見那家熟悉的手表店。想起當初要挾何盛宇送手表的心理,她覺得好笑, 目光垂落下去看何盛宇的手腕,那只手表他還戴著。
祝楚意本來沒有戴手表的習慣, 那只手表只作裝飾用, 所以她很少戴, 今天也沒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