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沒想便將溫真整個人護住,任由那塊木板砸在自己右肩膀上。
斷成兩截的木板落在地上,秦妄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沉著臉,讓臉色蒼白的溫真先回車上去。
溫真在秦妄懷里哆嗦起來。
他雖然沒看見,但是猜到陳富銳本來想打的人是他。
秦妄幫他擋住了。
他不知道男人為什么會這么做,可還是因為男人救他而愧疚起來,
“你受傷了?”
“一會兒少不了讓你涂藥,先去車上。”
溫真惶惶難安地看著車窗外,夜色朦朧,他什么都看不到,不遠處的草叢發出響動,溫真心驚膽戰地睜大眼睛。
陳富銳之前是在建筑工地工作的,可以輕而易舉地扛起一袋水泥,現在又是窮途末路……
秦妄體格高大精鍵,可畢竟常年待在辦公室,又受了傷,溫真不敢再想下去……
高大的身影由遠及近,溫真一顫,立即下車。
男人臉上沾了一點血,定定看溫真半晌,笑了。
“很擔心我?”
那目光和他看付鈺寧的目光一模一樣,擔心和后怕都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了。
趙程也匆匆趕來了,“秦總,你先去醫院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秦妄點頭。
“還能開車嗎?”溫真緊張又擔心地看著他,“會不會疼?”
是有點疼,但在溫真關切的詢問中,傷口開始麻酥酥的泛癢。
車子啟程,可并不是去醫院的,而是去馬場的方向,
溫真急道: “為什么不去醫院?”
“要去醫院。”輕輕的嗓音,像哄孩子一樣。
秦妄嗯一聲,依舊沒有變道。
到了馬場,常巖得知秦妄受傷了,慌忙找出來醫藥箱。
秦妄經常自己喂馬,即使和馬再親近,也難免受傷,小傷秦妄自己處理,嚴重一點的是常巖幫他。
這個時候常巖很自然地拿起了消毒止疼的藥水。
秦妄眼神掃過來,常巖一驚,還以為自己犯了錯。
接著秦妄看了門一眼。
常巖反應過來,是要他出去。
而那個被老板帶回來的男人,臉白得像雪,整個人都很輕地在發抖。
常巖了然,麻溜地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溫真和男人。
男人坐在沙發上,脫去外套和襯衣。
壘成一塊一塊的肌肉蓬勃地跳動著,秦妄望著他,“幫我涂藥。”
溫真握緊藥水。
肩膀帶著右胳膊上方一大片都紅了,那木板上還有釘子,釘子完全扎進肉里面。
扎出一個小眼,汩汩冒血。
溫真看了一眼,臉更白了,他知道很嚴重,但沒想到這么嚴重。
涂藥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這樣會弄疼你嗎?”
秦妄完全沒有聽到他在說什么,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傷口上,被釘子扎穿當然痛,可是聽到溫真的聲音,他的傷口會在痛楚中涌起輕微的電流,莫名有點……爽……
他甚至覺得溫真的力道太輕了,想讓他的手指狠狠按下去……
光是想想,他后腦勺便一陣一陣地發麻。
他輕輕磨起后槽牙。
而溫真涂完藥無意間一瞥,看到男人的反應,臉都嚇白了。
他不知道男人為什么受傷了還會這樣……
【作者有話說】
秦總你好…oo
嘴巴也張開
畢竟皮肉破了,常巖還是叫了醫生過來,打了一針破傷風,又整體檢查了一下,醫生說沒有什么大問題,按時涂藥注意休養就好了。
他是因為自己受傷的,溫真沒辦法丟下他自己去工作,便向石美青請了假,好在石美青并不像陳總那樣,不僅批準了他,還讓他不用那么拼命,工作等回去再完成。
溫真在馬場外面打完電話,然后回到秦妄休息的地方。
要中午了,溫真看他們這里有廚房,便做了一些飯菜。
“吃一點東西吧。”
秦妄坐在書桌前,剛開完線上會議。
他看了一眼飯菜,蔬菜,肉,主食,都是他的口味。
傷口又細細密密地泛疼,帶著電流,讓他整個受傷的地方都麻起來。
吃完后,該睡午覺了,秦妄躺在床上,拍拍旁邊,“我們一起睡。”
一起……
溫真顫抖,“我不困。”
可男人就那樣盯著他,最后溫真顫抖躺上去了。
他背對著男人躺,躺在最邊沿,可沒一會兒他身后就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滾燙的熱意開始烘烤他的后背。
男人靠過來了。
溫真長長的睫毛顫個不停,緊緊攥著床單……
“不許背對我。”
溫真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