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品?!笨此@恐的樣子,秦妄緩緩笑了,“把合同拿給王總,他會簽的?!?
秦妄盯著溫真的遠去的背影,拿起他喝過的水杯,手指捻揉著他嘴唇含過的杯壁。
然后兩根長度嚇人的手指插/進杯中,在水里攪弄。
到了外面,那種被目光裹住的窒息感迅速消散,溫真拿著合同,心還在急促地跳動著。
早在要和思云合作前,陳總便和他講過,思云是秦氏集團的子公司,秦氏集團里只有一個人姓秦,那就是他們的最高執權人——秦妄。
所以在酒店里和他…………
溫真顫抖。
王總看見他出來,立馬變成了笑瞇瞇的樣子,“秦總的意思已經傳達給我了,走吧,我們回我辦公室細聊。”
秦氏集團的最高的掌權人,一個小小的周年慶典宣傳片并不是他管轄的范疇……明明王總便可以敲定的事情,為什么要這么大費周折。
溫真慘白著臉不敢想下去。
陳斫知道溫真簽成功了,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去。
但話已經說出去了,他也沒辦法再反悔,轉而去找了總經理。
總經理劉鳴四十歲了,最近迷上了修道,陳斫去的時候他正在打坐。
“劉總,我真沒想到他能簽成。要不我再找個別的理由辭退他,賠償金盡量少給他。”溫真在他們公司待了七八年了,要是這個時候辭退,他們要拿出一筆不小的賠償金,所以他才想出這樣一個法子好辭退溫真。
“留著吧。”劉鳴撥弄著佛串。
“您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劉鳴沒說話,就在陳斫來之前,他接到了王總的電話。
其實員工劉鳴或多或少都能記得一些,但溫真在公司待了七八年,他一直沒記得他的名字,可想而知這是個多么平凡普通沒有存在感的一個人。
然而王總告訴他,秦妄親自見了他。
“那個叫衛祥的,是不是總是把工作推給別人,自己跑到陽臺抽煙。”
“你手下的人,你自己看好?!眲ⅧQ又道。
陳斫出了總經理的辦公室,沒走到溫真的工位上,就看到衛祥又在把自己的工作推給溫真。
老實木訥的男人依舊沒有拒絕,任勞任怨地答應了他。
“衛祥,你干嘛呢!你自己的工作自己不做給別人做,工資我也發給別人行不行?!”
“陳總,我沒有,我就是這動作處理不好,要溫工幫一下忙?!毙l祥狡辯,同時不理解這次陳總怎么開始管這事了。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溫真有一個生病的女兒要養,加上性格又很怯懦,所以便把一些零碎耗時的工作推給溫真做,可他呢,也不知道反抗,勤勤懇懇。上面的領導都知道,但一直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這次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發難。
“我警告你們啊,以后我再發現誰不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投機取巧,抓緊時間給我滾蛋?!标愴綄χk公室里的人說道。
——
到了周五,溫真準時下班,乘坐地鐵到涇市第七中學,他在學校旁邊的小吃店買了兩個烤雞腿和兩杯糖水。
然后在學校門口翹首以盼。
下課鈴聲響后,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學生們蜂擁而出,溫真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了女兒,看見女兒和一位女同學走出來后,溫真疲憊的臉龐瞬間溫柔起來。
“寧寧,爸爸在這里?!?
付鈺寧抿著唇,有些冷淡。
“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冷不冷啊?”溫真很害怕她感冒。
“叔叔,我們剛上完體育課?!迸赃叺年悎惢卮?。
“那更應該穿上外套了,會生病的?!?
付鈺寧道:“我不冷?!?
溫真一點也不因為他冷淡的語氣介懷,“我買了吃的,你和你的好朋友一起吃。”
付鈺寧沒接溫真的東西,陳垚看不下去了,“好的,謝謝叔叔?!?
陳垚的爸爸來了,和付鈺寧告別,付鈺寧朝他揮揮手,并不等溫真便往前走。
溫真想要追他時,有人叫住了他。
是付鈺寧的班主任林云,林云蓄著一頭黑色的長發,穿著一件改良版的旗袍,很得體地沖溫真笑了笑。
木訥的男人耳根微紅。
林云看付鈺寧走遠了,應該聽不到他們講話,才斟酌地開口。
“鈺寧爸爸,我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是寧寧在學校里出什么事情了嗎?”這樣的語氣讓溫真有些緊張。
“鈺寧,她可能早戀了?!?
【作者有話說】
能猜到我要寫什么梗嗎嘻嘻
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
付鈺寧握著書包帶,走得很快。
“寧寧,寧寧,等等爸爸……”溫真的屁股還在疼,腿也邁不了大步,他追不上付鈺寧,“車太多了,你往旁邊走走?!?
付鈺寧忽然停下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