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其實兩兄妹的小時候大部分都是很快樂的。

比如兩兄妹暑假在姥姥姥爺家看《貓和老鼠》，看到有螞蟻把狗的食物都搬走的那一集。

周羨心血來潮，問周堪：“要不我們倆也試試？看看螞蟻的老巢在哪？”

“可以。”

于是倆人偷了姥爺的一塊錢去超市里買了一根火腿腸，把它切成小塊塊放在一個盆里，怕螞蟻上不來，又用長紙板給螞蟻搭了一條路，準備完成后放在外面的地上。

很快，一只螞蟻慢慢悠悠地爬了進來，在確定里面有大量食物后迅速出去告訴同伴，緊接著，成群結隊的螞蟻競相爬進來，一群螞蟻團結一心把一條小火腿腸搬走。

兩兄妹就這么跟著他們，找到了他們的老巢洞口。

周堪拿了枯草來，把硬的那段慢慢插進洞穴里，周羨負責點火給他們增添溫暖。

“你說第一只去搖人的時候，我要是把剩下的都拿走，它們來了發現沒有，那第一只會不會挨揍啊？”看著烈火與濃煙，周羨問。

周堪搖搖頭：“不，它們會認為被狗叼走了。”

周羨：“哦……”

周羨：“嗯……？”

不對，這是在罵她嗎？

2

兄妹當然也會吵架，還小的時候都不知道吵了多少回，兩人都犯賤似的要去招惹對方挨一頓打或者挨一頓罵才舒服。

長大后周羨變得文靜了，周堪對外倒是高冷，對內仍然是一副賤樣子。

偶爾賤得周羨肝疼，跟他大罵起來，堪比第三次世界大戰，連周爸周媽就只能坐在沙發上一動不敢動的那種。

而剛談戀愛的周堪心眼子還不多，兩個人就會吵完然后冷戰。

不過你們別擔心，周堪是屬于那種生氣，然后在腦海里反復浮現周羨對自己好的記憶，幾秒鐘就會哄好自己再去哄她的人。

3

說到填報志愿，父母問兩兄妹要上什么大學。

周羨說出一個大學，周堪挑眉：“喲，志氣不小啊。”

周爸爸有些愁眉苦臉：“是很好，就是離家太遠了，不過爸爸還是支持你的。”

周羨轉頭看向周堪：“那你呢？”

周堪說出另外一個知名大學的名字。

周羨：“你的志氣也不小嘛，這所學校的這個專業分數線可是很高的。”

周堪：“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周媽媽：“哎喲，兩個人都這么遠？”

不僅如此，他們學校也在不同的省份，甚至隔了一個省，像是牛郎織女之間的銀河。

作為畢業即分手的時刻，周羨已經看到很多對情侶因為大學不一樣黯然分手了。

當然，也有某一方為了對方修改自己的志愿，放棄自己的夢想，甚至撥動自己的下限，“下嫁”到低等的學校，只為跟隨對方的腳步。

周堪不這么認為：“我覺得人還是得為自己的未來負責，我不希望你為了我放棄你的愛好和前程，我也不會，不然將來吵架的時候，我們都會攻擊對方說‘我為了你都放棄了什么什么的’。我更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也相信我們都會很好，然后在更美好的未來一起走下去。反正我倆是兄妹，就算分手避嫌寒假暑假不回家，但過年還是得一起在桌子上吃飯。”

這不巧了不是，周羨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