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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淺川第一次被易川糾纏的時候,凌佳就想把他塞回他媽媽的肚子,或是塞進男廁。
雖然現在實現方式有所不同,但是能看見易川露出氣急敗壞的表情,也算是另一種泄憤。
宗珉恩好心將自己的外套借給她,笑得像個神經病。
他憋了滿肚子的話,最后只鼓著掌說了一句:“凌佳,你簡直是個天才。”
凌佳卻看著他手里的氣槍,問他:“玩夠了嗎?”
宗珉恩從口袋里摸出鋼彈,笑著沖她晃晃。
“正在興頭上。”
說實話,長這么大,宗珉恩第一次見這么破爛的樓房。
他嚴重懷疑這里是否真的有人在居住。
凌佳讓他等等,再過五分鐘,凌大昌就會提著酒和下酒菜回家。
宗珉恩拎著raven的尾巴,意味深長道:“你這是讓我犯罪啊,同桌。”
“我會幫你簽諒解協議書。”凌佳伸手,接過在他手中晃來晃去的raven,raven顯然快被晃暈,立馬躥到凌佳的手腕,乖乖地充當著裝飾物。
宗珉恩看著她問:“看不出來你這么心狠呢?我哥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我倒是挺有興趣告訴他,免得他被蒙在鼓里。”
夜色漆黑。
身前的那盞路燈行將就木,亮著比同伴低八度的光。
“他聽你說話嗎?”凌佳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看著宗珉恩輕笑:“你好像根本得不到他的傾聽吧。”
宗珉恩有些可悲地發現凌佳這樣的性格確實正合宗渡的胃口。
他小時候跟宗渡一起看動畫片就發現他更喜歡兩面三刀的角色。
養寵物更是,先不說這只見風使舵的蠢蛇。
就宗渡養的那只傻蜥蜴就將兩面三刀發揮到極致,見到宗渡和見到別人完全是兩種反應。
可憐的是顏雪只學到皮毛。
他把玩著手里的氣槍,看見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提著白色塑料袋走進視野中。
凌佳看向他。
他嘆氣:“好吧好吧,但我得跟你說清楚,這可不是玩。”
上膛。
對準。
砰——
凌大昌腹部被擊中。
他嘶啞的尖叫聲在舊街區回蕩。
整個人跌倒在一灘還沒收拾的嘔吐物中。
宗珉恩不忘他的招牌動作。
吹了吹槍口,笑著對凌佳繼續道:“是我在幫你。”
宗珉恩自小到大所有惡劣行徑。
背后都有宗渡的默許。
他看著凌佳鎖骨上的齒痕。
預言般對她說:“你要遭殃。”
客廳沒有開燈。
凌佳走進去才看見宗渡腳邊有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獸類。
像是從遠古走來的小型恐龍。
細看才發現是一只體型龐大的蜥蜴。
它通體黑色,趴在宗渡腳邊溫順地一動不動。
“drake。”
宗渡抬手,手背上是一只蜘蛛,他介紹道:“這是scarlet。”
黑龍澤巨蜥。
火玫瑰蜘蛛。
連同凌佳手上的這條黑王蛇。
都是宗渡的寵物。
他看著她肩上的男式外套,臉上表情冷淡。
凌佳脫下鞋,光腳朝他走去。
drake動了動眼珠子,沒察覺主人的抗拒,動了動尾巴,繼續睡覺。
scarlet倒是從宗渡手指爬到沙發上,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凌佳將外套丟在地上,坐上了他的膝蓋。
腕間的raven撒嬌般蹭了蹭宗渡的胳膊,被宗渡拍了拍腦袋,乖乖地下了沙發。
“宗渡,你送我的裙子壞掉了。”
凌佳盡力轉過身,讓他看袒露的后背。
被人扯斷的拉鏈。
宗渡目光幽深,又看見她鎖骨處的齒痕。
“說說看,怎么回事。”
凌佳看著宗渡的眼睛,似乎被他的表情嚇到,低下頭看著自己撐在他大腿上的手指。
輕聲道:“我不知道易川在休息室”
告知今晚在大禮堂發生的一切后。
宗渡顯然被宗珉恩玩氣槍的事情吸引。
至于打到了誰,他并不關心。
槍,確實是他很久都沒有碰過的東西。
準確來說,宗珉恩玩槍還是跟他學的,只是沒學到精髓。
他用的,從來都是真槍。
和宗渡一起出門時,凌佳還帶著困惑。
她不知道宗渡要干些什么。
或許是找易川算賬。
但宗渡拿著的盒子又實在讓她在意。
從小養成的審時度勢讓她沒有開口詢問。
直到車停在一間別墅門口,鳴笛兩聲后,走出一位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