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夜店續攤!」
羅安好興致高昂的吼了一聲,鄭泰權也在一旁幫腔,而南子朔是第一次去夜店,臉上躍躍欲試的表情一目了然,李景和北真不打算掃興便奉陪到底。
「平常那間?」
「嗯!」
剛才還在斗嘴的羅安好和鄭泰權,現在又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面,南子朔彎起嘴角,「他們感情真好。」
聞言,北真抬手搭著他的肩膀,側頭問道:「你喜歡這樣的?」
「不是,我是說他們吵完感情反而變得更好了。」
南子朔抬頭,眼睛正巧落到北真的下巴,他的嘴唇勾起一抹弧度,顯得灑脫中夾帶著不羈,配上他的五官,顯得特別惑人,只這一幕便讓南子朔看得有些恍神。
「他們兩個是歡喜冤家,越吵感情越好。」
語調緩慢且略顯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淡淡的酒味,一起穿透南子朔的感官,他下意識地摸了下耳垂,總覺得有些不自在,想避開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對北真產生這樣的心情。
「真好……」
南子朔發現自己盯得太久,忙別過視線,說話時感覺喉嚨有些乾渴,剛才在酒桌上的話題讓他產生如果真的要找人搭伙過日子的話,北真似乎是個不錯的人選。
「這么羨慕嗎?」
北真見南子朔一直看著羅安好和鄭泰權,想到他失去家人,身邊連朋友都沒有,除了進黑洞外,回到家都是孤伶伶一個人,這么細想便猜測他很寂寞,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以后我們不僅是隊友,也是鄰居,更是朋友,有需要的話都可以找我們,不管是要干什么都可以。」
頭頂上的手掌很溫暖,這一段話也非常溫暖,南子朔的眼眶有些發燙,眨了眨眼睛,仰頭露出笑容。
眼里夾雜著水光,卻沒有落下,堅毅的目光讓北真想起剛才羅安好為自己總結的話──長相清秀,個性堅毅,他知道自己會被這些人吸引的原因。
北真的父母很早就離異,是爺爺奶奶將他們兄弟倆養大的,為了減輕他們的負擔,他成為體育保送生,那時候北樂的病還不嚴重,參加比賽的獎金很可觀,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直到升上高中,北樂的病情加重,為了賺取醫療費,他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忙碌得很充實,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會很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和李景他們不一樣。
偶爾看到和他相似的人,他總會有一個念頭,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當時不要過得那么辛苦,所以他很欣賞個性堅毅不拔的人,也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伸出援手,但僅止于此。
「謝謝。」
「酒果然是催化劑,這么肉麻的話你都說的出口。」
李景忍不住看了北真一眼,因為他很少對他們說這種話。
「會肉麻嗎?」
北真側頭,對上南子朔的眼睛,眼底的笑意顯而易見,南子朔的眼睛像是被傳染一樣,也盈滿笑意。
「不會。」
李景見兩人對視而笑,無奈的撫額,受不了的往后退了一步。
南子朔仰頭,見北真露出孩子氣的頑皮笑容,眉眼一彎,知道他也是有點微醺的狀態。
「到了!走!我們去跳舞!」
羅安好一進夜店,就拉上南子朔往舞池走,鄭泰權也在后面推著他往前,沒人去拉北真和李景,前者是沒興趣,后者是舞技見不得人,難得多了一個小伙伴,他們直接拉著他走進人群。
「我、我沒跳過舞。」
南子朔看著不停扭動身姿的男男女女,一路走來還有不少人伸手摸了他的臉和身體,讓他有些打退堂鼓。
「簡單!扭動就好了,隨便怎么搖擺都行!」夜店的音樂很大聲,羅安好只能貼著南子朔的耳朵給他講解,「看上哪位就帶回去,不過去之前記得先跟我們說一聲,免得我們找不到人。」
南子朔在聽羅安好說話時,臉倏地變紅,因為有一隻手正貼在他的腰左右滑動,他不自在的想避開,對方卻又纏上來。
「帥哥,要不要跟姐姐走啊?」
羅安好看了眼說話的女人,不著痕跡的把南子朔往旁邊拉,自己湊上前與她交談。
「遇到脖子有刺青的可別跟去,他們玩得很兇,還喜歡嗑藥。」見女人被羅安好打發,鄭泰權低聲向南子朔解釋道。
「就算沒看對眼的,跳跳舞熱鬧一下也挺好玩的。」
南子朔點頭,見羅安好跟鄭泰權已經各自玩開,便在舞池跟著旁邊的人一起扭動身體,但過了十分鐘后,還是受不了的逃回北真和李景的身邊。
「被吃了多少豆腐?」
李景好笑的看著面色潮紅的南子朔,彷彿經過洗劫一樣,衣衫凌亂不堪。
「夜店都這樣嗎?」
南子朔驚魂未定的坐到位置上,他感覺自己走過來的路上,僅短短五分鐘就被人摸遍全身。
「這間比較熱情一點,所以大熊跟泰權特別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