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說罷,又看了眼下首眾人,賈政今日有公事在身所以沒來,且今日一早便派下人與她說過了她是知道的,只等了許久未見賈赦與賈璉兩父子過來,賈母不禁開口問道:“怎么不見璉兒他們父子過來?!?
&esp;&esp;這話問的邢夫人面上一僵,還未待她想好如何回話。
&esp;&esp;就聽王熙鳳又快言快語地笑著回道:“回老太太的話,今日恰巧南安王府上設宴,二爺與老爺今日一早便一同去赴宴去了?!?
&esp;&esp;賈母聽了面上不顯,只含笑地點了點頭,眼神不經意地掃向面色有些僵硬的邢夫人,見她好似有什么隱瞞,也沒有多問什么。
&esp;&esp;她都到了年老昏花的年齡了,眼盲心盲的,對于底下這些兒子,兒媳的小心思,實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管的多了,也不過是惹人嫉恨罷了,說她偏心,到時又是何必呢?
&esp;&esp;想起如今府上的事,賈母不禁嘆了口氣。
&esp;&esp;賈琰聽賈赦父子去了南安王府府上,見賈母面上沒有多問,也掩下眼中地深思,跟著大哥笑著打圓場。
&esp;&esp;……
&esp;&esp;在問過賈璉、賈赦他們的去處后,賈母又笑著讓賈琰兩個孫子坐下。
&esp;&esp;眾人又陪坐在一起說了話,待到丫鬟說飯菜都備好了,才又都移步到堂屋里外分男、女兩桌坐下。
&esp;&esp;賈琰這桌,賈政,賈赦兩位長輩今日都不在,最大的也不過是同輩的兄長賈珠,同輩之間相處所以也格外地放的開,都能自在一些。
&esp;&esp;只見席間賈琮端起一支酒杯看向賈琰道:“恭喜二哥封了爵,弟弟我敬你一杯。”
&esp;&esp;賈琰聽了也笑著應下,與賈琮互敬仰頭喝下。
&esp;&esp;待放下酒杯,又聽旁邊的賈珠向賈寶玉說道:“聽人說,這次三弟回來當面頂撞了老爺?!?
&esp;&esp;賈寶玉聽了,低頭喝酒悶聲承認道:“是?!?
&esp;&esp;賈珠見他一顆頭低的跟鵪鶉一樣,不免冷笑一聲,心中諷刺這個弟弟,“都敢當面頂撞老爺了,這時卻裝的老實了起來?!?
&esp;&esp;又看向一旁被幾個弟弟圍在一起敬酒的賈琰,心中不免嘆息地想,“一母同胞的雙生子,除了長得不像,其他的也是哪哪兒都不像,就好似完全是反著來的兩個人,真是讓人不知從何說。”
&esp;&esp;“罷了,誰讓他一下攤上了兩個!”想到這,賈珠也未再當眾給賈寶玉臉色看,只和先前的賈政想的一般,待到他有時間了,非要好好掰正一下他這脾氣,看他還敢不敢像現在一樣胡鬧,什么事情都依著自己的性子來。
&esp;&esp;……
&esp;&esp;飯吃到最后,在好幾個兄弟的圍攻下,與老太太告了退,賈琰是被墨硯攙扶著走出榮慶堂的。
&esp;&esp;陪坐在賈母身邊說著體己話的黛玉,此時看向門外賈琰主仆遠去的身影,眉間不免染上幾分擔憂來。
&esp;&esp;只如今面上她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能開口問,她與他明面上,身份總是隔了些的,有些話也不能直接說,心里的擔心也只能默默放在心里。
&esp;&esp;第97章 誰走了?(離府)
&esp;&esp;第二日,清晨,宿醉醒來,賈琰第一感覺就是一陣頭痛欲烈,頂著頭痛,賈琰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強撐著坐起身來。
&esp;&esp;半趴在一旁桌子上昏昏欲睡,打著瞌睡的墨硯聽見動靜,猛地一驚,見是二爺醒了,左右使勁拍打搖晃了幾下自己的腦袋后,忙站起身上前走到床邊,攙扶起賈琰道:“二爺您醒了?!?
&esp;&esp;賈琰借著墨硯地力道起身,鼻間聞著空氣中彌漫的一陣薄荷清香,腦中慢慢恢復了清明,看著桌上香爐中緩緩升騰起的一陣陣青煙,開口問道:“今日燃的什么香?”
&esp;&esp;墨硯聞言,看向那香爐燃起的青煙回道:“是晴雯姐姐今日一早點上的,說是有清神安腦的效果,二爺昨日喝了酒,今日點上這個能舒坦些?!?
&esp;&esp;說完,還又語氣興奮在賈琰耳邊低聲像是邀功道:“小的還聽晴雯姐姐說了一句,這香是蘇合香,說是紫鵑姑娘天未亮就送來的?!?
&esp;&esp;看著自家二爺聽到這話,神色微動,墨硯臉上不禁露出幾分得意和驕傲,他就知道二爺聽到是紫鵑送來的會高興,想他墨硯如此聰明又得心,看方硯到時能拿什么與他比。
&esp;&esp;賈琰聽到是紫鵑一大早送過來的,心中緩緩漫上陣陣暖意,一時間宿醉的頭痛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