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見三、五個小太監端著托盤過來,上面放著各色珠寶美玉,瓷器名物,綾羅綢緞,人參補品,最上面甚至還明晃晃地堆了一疊小金山,金山珠玉堆成山,一眼看去著實有些晃眼。
&esp;&esp;眾人見了,心中都不禁感嘆和妃娘娘的大手筆。
&esp;&esp;這太監也著實是個人才,此時面上堆笑道:“娘娘愛子心切,還請瑾忠子不要推脫的好。”
&esp;&esp;話至此,賈琰也沒有推脫的道理,謝過和妃娘娘的心意后,便命墨硯收了下來。
&esp;&esp;見賈琰收了,這太監面上更是笑成了花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道:“這是我們十五爺的貼身之物,將來瑾忠子您若進宮遇到什么麻煩,盡可以來找我們玉和宮的人。”
&esp;&esp;賈琰收之再次謝過。
&esp;&esp;見賈琰都收下后,那太監才算心滿意足地帶著人退下,他們這些當主子心腹太監的,最重要的事便是將主子的吩咐辦好,辦妥才是,瑾忠子能滿意地收了禮,他們也算是不辜負主子所托。
&esp;&esp;等到和妃派來的人退下后,賈琰才算松了一口氣,但他這一口氣還未松下,便又見幾個太監端著托盤走上前來。
&esp;&esp;對上賈琰詢問的目光,七皇子笑道:“瑾忠你救了小十五,這些是我們身為哥哥的一片心意。”
&esp;&esp;這時一旁一直未開口的十二皇子也緊跟著開口道:“瑾忠你不必客氣,你這次救了小十五,我們身為哥哥理應向你道謝。”
&esp;&esp;面對皇家人的這般出手豪綽的“熱情”賈琰推拒不過,便聽從七、十二兩位皇子的吩咐笑納了,左右這都是這些皇家人的“恩典”罷了,他不受才是最不妥的。
&esp;&esp;……
&esp;&esp;等人都走后,劉承璟看著這封圣旨,面色激動地說:“琰弟,你快打我一下,這是真的嗎?”
&esp;&esp;不光劉承璟這般激動和意外,對于自己能被封為一等子爵,賈琰心中也覺得很是意外,畢竟京城人都知道,當今圣上對爵位封賞一事上可是很“扣門”的,如今竟如此大手筆,豈能不叫人驚訝心疑。
&esp;&esp;不過轉念一想,賈琰看著面前擺放著的明晃晃的圣旨和各色珠寶珍物輕笑一聲,心中暗道:“倒是也無需如此憂慮,左右如今得了封賞的是他,好處都拿到了,又何必擔憂疑心呢,更何況就是有所圖,目前以他的能力,當今看不看的上也是另說。”
&esp;&esp;……
&esp;&esp;這邊,金鑾殿,年邁的帝王獨自坐在上首,瞌目聽著下方太監的來報,在聽到揚州巡鹽御史今秋已接連遭遇兩次刺殺,至今還未抓到兇手時猛然睜開了一雙龍目,雙目銳利地射向這太監沉聲問道:“朕的巡鹽御史現今如何了。”
&esp;&esp;那太監被這雙頗具威壓的龍目掃視過來,瞬間嚇軟了腿,冷汗直冒,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道:“回圣上的話,有圣上托福,現今巡鹽御史已無恙,還請、還請圣上安心。”
&esp;&esp;聽到巡鹽御史無恙,上首的帝王才又收回了視線,重新瞌上雙目,良久后,在跪在下首的太監已快抖成篩子時,才等來上首威嚴的帝王開尊口:“下去吧。”
&esp;&esp;聽到帝王的話,這太監才哆嗦地爬起來,向上首恭敬地磕了個頭后才又麻溜地退了下去。
&esp;&esp;等到這小太監退下,太監總管吳德喜上前為自家圣上恭敬地斟滿茶。
&esp;&esp;見是他,上首坐著的帝王方才睜開一雙龍目斜斜掃過,不怒自威道:“圣旨傳下去了。”
&esp;&esp;一旁的吳德喜見圣上問話,立即回道:“奴才已按照圣上您的吩咐將圣旨傳了下去。”說到這,他停頓了下,小心地看了眼帝王的神色,方才又道:“只是、只是奴才在去三皇子府上的路上,曾偶遇五皇子,殿下他、似是、似是有些不滿。”
&esp;&esp;說完,吳德喜便將頭埋下,不敢在看帝王的神色。
&esp;&esp;坐在龍椅上的成嘉帝聽了,面上神色倒是未變,五子的性格他最是清楚,雖有些才干但行事卻著實莽撞。
&esp;&esp;想到這,帝王神色一暗,微瞇起一雙蒼老泛起褶皺的龍目,神色顯得更加深不可測,手指敲擊扶手,清脆的回聲不緊不慢地在空曠的大殿內響起,一下又一下地敲在眾人心尖上,讓人的整顆心都不由跟著顫了顫。
&esp;&esp;立在殿內角落的太監、婢女都不由地雙腿發軟,跪在地上,將頭深深低下,不敢出聲。
&esp;&esp;良久,直到響聲止下,上首的帝王如開恩般的聲音在眾人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