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常說高處不勝寒,其實父皇做皇帝也很辛苦,他要守住很多人的家。
難道父皇怕冷,也怕辛苦,所以他想用這種方法懲罰我?
君耀只覺得滿頭黑線,母后常常說父皇幼稚,他果然幼稚。
君耀也經不過他爹激,主動道,“兒臣已經長大了,不用父皇母后抱著走了,兒臣可以自己走。”
君墨寒將他放在地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下一次……”
“下次我絕對不讓娘親抱抱了。”
“君子定當一言九鼎。”君墨寒伸出手指。
“兒臣絕對不食言,下次就由兒臣來抱娘親了。”
君墨寒唇角扯了扯。
下一秒,他也沒有給君耀機會,直接牽起穆凌薇就走了。
穆凌薇是被君墨寒強行帶走的,她其實是想留下來看看君陌塵的臉色有多好看,現在又見他別扭地和自己的兒子吃醋。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算了,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樂,這些都是君墨寒的功勞。
她突然握緊了君墨寒的手,在他的臉上吧嗒親了一口,“夫君,我一般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她又湊近他的耳旁輕聲撩撥他,“你是我老公,他只是我兒子,你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和兒子吃醋,再說平時誰跟我更親近,誰跟我睡在一張床上,誰和我相伴到老……”
君墨寒不經哄,瞬間被穆凌薇哄得臉紅心跳。
他一把將她抱上了馬車,吩咐一眾屬下,“直接回臨安別苑,送太子回宮,明早請裴太傅和平王殿下輔佐太子上朝處理國事。”
眾人愣住,連連點頭稱是。
皇上和皇后一旦去了臨安別苑,估計又要住上一個月才回來。
穆凌薇突然從馬車里伸出頭來,朝君耀喊了一聲,“耀兒,照顧好歡歡喜喜,娘親很快就回來了。”
沒等君耀回答,穆凌薇直接消失在了車窗口。
君耀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愣在當場,他傻愣愣地道:“娘親,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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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陳妙音風風火火地去了威王府找君傲要人。
君傲頭發凌亂,滿臉胡子,濃眉大眼有些嚇人,也很邋遢,身上滿是酒氣,在王府呆久了,他精神也有些問題。
“君傲,你有什么事沖著我來,別傷到孩子。”陳妙音道。
君傲打量著穿得花枝招展的陳妙音,怒不可遏,“沖你來,你不是有穆凌薇給你撐腰嗎?本王敢沖你來嗎?你如愿和本王和離了,現在又找到第二春了,陳妙音,本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
“我是什么樣的女人,君傲,你給我說清楚,這么多年了,你府中又進了多少小妾,你心里沒點數嗎?”陳妙音聲音比他還高,“我們已經和離了,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還想怎么樣。”
“本王同意了嗎?”
“你自己在和離書上簽字畫押,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是他們逼本王簽的,不是我的本意,你生是我君傲的人,死也只能是我君傲的鬼。”君傲也是受了刺激了,就算和離了,他的府上也沒缺過女人,他的那些庶子庶女們沒了攝政王的身份庇護,也混得不好,所以大家變著法地羞辱他。
自從知道陳妙音和另一個男人走得近,他們還長期游山玩水,他更是嫉妒得發瘋,想要殺人。
可是他現在沒有實權了,只是一個閑散的王爺。
陳妙音是帶了人來的,君傲再怎么鬧,他都近不了陳妙音的身。
怕他真的傷了孩子,陳妙音不敢刺激他,放緩了聲線道,“我們兩人的恩怨和孩子無關,你放了他們,他們是塵兒的親生孩子,你是他們的祖父,君傲你不要錯下去了,就當我求你。”
君傲愣了愣,“陳妙音,你哄騙本王,你以為本王還會相信你嗎?你找了別的男人,羞辱本王,所以你才讓君墨寒做主要和本王和離。”
“妙音,回來吧,我們好好過,重新過……”
陳妙音為了和離的確使了些手段,她不想和君傲再糾纏下去了,但是她的確沒有先去喜歡別人再和離。
她不敢說這些,因為君傲不會相信。
尋個吉日,成親吧!
當君陌塵和謝瑤趕到時,只見威王氣紅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怒斥道,“你們不讓本王好過,你們誰都別想好過,大家都別過了……”
君陌塵聽見了他們的全部對話,他也知道一家人鬧成這樣,也是父親造成的,是他先對不起母親。
“父王。”他朝君傲喊了一聲。
君傲見到兒子,眼神總算清明了一些,“塵兒,陌塵,你回來了。”
君陌塵上前抱住他爹,“我回來了,都是兒子不孝,這么多年沒有回來看您。”
君傲臉上總算笑了,眼角也流出淚水,開始裝可憐賣慘,“塵兒,你快勸勸你娘,她為了別的男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