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鬧鐘把她叫醒的時候，她一睜眼，嚇得差點沒靈魂出竅。

&esp;&esp;神經病啊，誰一大早看到一張放大的臉，都要嚇出毛病來的。

&esp;&esp;“我沒有。”黨愛芳的黑眼圈都掛到顴骨上了，熊貓在她面前都得甘拜下風。

&esp;&esp;葉菁菁沒好氣道：“你是沒有害死你女兒，還是怎么的？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你好意思說這話嗎？”

&esp;&esp;“我沒有禍害幫我的人。我我我，幫我的干部，她出事的時候，我幫她了。”

&esp;&esp;“等等——”葉菁菁趕緊喊停，“什么意思？說具體點兒？”

&esp;&esp;具體點就是——

&esp;&esp;當初解放那會兒，幫助她們這些妓·女的婦女干部，前些年革命的時候，倒大霉了。

&esp;&esp;當時那位婦女干部被打成反動典型，叫人押著上街游行，受了一身傷，叫關在小黑屋里，不給她吃飯，連水也不給她喝。

&esp;&esp;黨愛芳雖然嚇得要死，但是——

&esp;&esp;“人家救了我的命，我不能看著人家死呀。”

&esp;&esp;所以她從狗洞里鉆進去，偷偷地給人送吃的喝的。

&esp;&esp;也得虧她瘦小，不然一個正常成年人根本進不去。

&esp;&esp;如此過了整整三年，前些年風聲放緩了，婦女干部又逐漸恢復正常工作了，當了婦聯的主任，這事兒才算翻篇。

&esp;&esp;黨愛芳眼睛通紅，拼命想要證明：“我不是狼心狗肺的東西。人家幫我我曉得，我沒有害人。”

&esp;&esp;葉菁菁才懶得聽人辯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