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些規則”,仔細看看君騰的規則,你自己喜歡嗎?]
[我之所以和阿月能成為摯友,是因為在她身上時常看見和你相似的品格,是理想主義卻被誤認為浮夸虛偽的人,是追求登峰造極卻難以被世俗理解的人。]
[對今日君騰所遭遇的陣痛,我并不歉疚,這是它為毀滅掉另一個宋云開付出的代價。愿你能把它治好。]
[在我最喜歡的《柳林風聲》里,有充滿神諭的一幕。鼴鼠和河鼠在黎明的河邊聽見流水般活潑的風笛聲涌來,陰影和恐怖一掃而光,地平線逐漸清晰,小動物們從困境中得到解放。最后,痛苦的記憶隨神秘的風笛手一起消失,只剩下燦爛美好。]
[我想做那樣的風笛手,而你是我的黎明。]
[我來到君騰不完全是為她,也想重新接近你。向你提過我的迷茫其實不假,我需要你,在你身邊我能感覺到你把能量和勇氣分了我一點。這一點能源也夠我走很遠。]
[對不起這次我走得更遠了,不是你的錯,是因為我有我的路。]
[希望你只記住我們之間簡單、熱情、浪漫的那部分,以及我愛你。]
宋云開:“…………”
沒法反駁,卻又生氣,信的后半部分他少說看了一萬遍,走不出去。
真是一個巧舌如簧的女人!找到她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可是世界之大,茫茫人海,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
現在除了頻繁地騷擾韓銳,他走投無路。
宋云開堅信,無所不能的韓銳一定能想出辦法,他說沒轍只是沒好好動腦筋,只有讓他感同身受體會到和自己同等的痛苦才能讓他上心。
早晨五點,宋云開又跑到韓銳家門口狂按門鈴。如果不給他開門,鈴聲可以一直響到明天五點。
韓銳狡兔三窟,但是很不幸這三窟都被他挖了出來,雖然宋云開找姜近沒思路,但是找韓銳總如神兵天降。
前來給他開門的盛致打著呵欠痛苦地揉著臉:“才五點又來了啊,兒童節也讓我過不好。”
“韓銳呢?”宋云開興致勃勃地走進客廳,“你怎么沒精打采的?聽說人需要八小時睡眠,你最好早睡早起。”
“美股四點才收盤,他得盯到四點,你五點就來了,讓我們怎么早睡早起?”盛致關好門,像僵尸一樣移動進來。
韓銳在水吧旁邊沖咖啡:“真的已經在幫你找了,你也得給我點時間啊,姜近這才走了幾天?”
宋云開神采奕奕:“不不不,我沒有逼你的意思。我是突然有了個想法……”
韓銳平靜地看向落地窗外那棵較高的樹,假裝這不是個白眼:“你又有想法了。”
“就是你查關明月時用的那招啊,還記得嗎?人臉識別。可以找到關明月那肯定也能找到姜近,對不對?”
韓銳雙手支著島臺:“不對,因為接入的監控都不是實時的。我現在查姜近,找出來的影像可能就是前陣她和你在一起的影像,至于她現在在哪,要好幾個月之后才知道。”
宋云開沒了笑容:“怎么這么沒用!”
韓銳:“實時掃描對比全江城監控,你想想要多大算力。”
宋云開作勢往外走:“……那算了,我想到什么點子再來。”
還來?
韓銳有點受不了:“我說云開,你這么執著于找她干嘛?她是個行動自由的成年人,又沒有被綁架,不露面就是不想露面,不聯系就是不想聯系,等她想了自然就會出現……”
“我找她干嘛?”宋云開不禁拔高聲量,“當然是報仇!她坑了我一把,股價跌成這樣,就這么說走就走,還留下信,你看她還說她‘并不歉疚’!人言否?”
他一邊嚷嚷一邊從口袋里拿出皺巴巴的信要塞給韓銳。
韓銳擺手示意不用,和盛致兩人被迫看信無數回,差不多快背下來了。
宋云開見沒人接他的信,不爽地抖抖紙頁,再看一眼:“是可忍孰不可忍!”
盛致一聽他大叫就想捂耳朵,蹙眉反駁:“股價跌成這樣也不全怪她,聽韓銳說你不是做好準備了嗎?你準備呢?”
韓銳插話:“他讓邱覺提前建倉做空了君騰,也同步買入虛值看跌期權,現在下跌是控制內的。跌到位了還能把之前杜薇拋出去的接回來。”
盛致無語,攤攤手:“你提前做空?那你也不夠信任姜近嘛!大哥不說二哥,報什么仇呢?”
“我不信任?我堅信她會把我往死里搞,但我抱著一線希望在賭,結果你猜怎么著?她真的把我往死里搞!”
盛致說:“那你很了解她,她也很了解你,信里不都說了嗎,她相信你有本事治好君騰。”
“那是說的什么屁話呢?”宋云開氣得叉腰,“先搞死我再送副挽聯鼓勵我,我人進火化爐了坐起來一看,她夸我‘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呢!”
盛致:“……那你去報仇吧。我沒有其他線索,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