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徹頭徹尾的女騙子,還給他下藥……”
秋朗:“下、藥?什么藥?”
“額……周少說是讓他那方面不行的藥,那方面。他看的是男科。”
秋朗:“……然后呢?他到關小姐家以后發生了什么?”
“這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直在樓下車位等,本來以為他會留下過夜讓我回去,但是晚上7點多他就下來了,叫我開車送他回家。路上他給吳主任打電話,就是董事長身邊的辦公室主任,老幫周少收拾麻煩的。周少把柳岸里地址報給他,說有個女的出了點麻煩,叫他去一趟?!?
汪閏年說完后停下來,拘謹地盯著秋朗觀察反應,兩個膝蓋并攏,大氣不敢出。
8月22日晚,法醫推斷的關明月死亡時間。
大概率不會有其他嫌疑人了。
秋朗做完收尾工作,叮囑司機小汪不能將配合調查的事透露給周子軒、吳主任或其他相關人員。
但她并不十分信任這全程裝老實的小年輕,沒上姜近的車,只撐傘在車窗邊跟姜近長話短說:“我就不跟你走了,現在得立刻回局里。司機未必口風緊,怕周子軒潛逃?!?
“我知道,你快去吧?!苯抗庖葡蛄昵?,“你開車來的?”
“我開車來的,但你等等,我有事問你?!绷昵嗉泵κ諅悖@到副駕上了車。
姜近把左側車窗升起來,噪聲隔絕在外。
柳逢青擰著眉頭十分糾結:“你覺得……關明月會不會是為了接近周子軒拿我練手?”
真受不了你們這些為情所困的人……
姜近念在他起個大早趕過來幫忙的份上安撫道:“不會。她只騙周子軒,對你是真心的。”
“那你覺得……”
柳逢青第二句還沒說完,姜近的耐心已經歸零:“下去,下去,下去。我趕時間?!?
柳逢青悻悻下車,姜近掛擋,揚長而去。
有一點可以確定,她邊開車邊想,阿月從來沒什么抑郁癥。
ssris類抗抑郁藥物原來是給周子軒準備的,畢竟周子軒那人渣見過的都知道,實在讓人很難睡下去。
關明月不是個純良的人,很高興她也不是個軟弱的人,對君騰失望就另起爐灶,不擇手段地去輝躍重開,盡一切所能,抗爭到生命的最后一秒。
。
汪閏年對自己剛才的演技有點心虛,面對火眼金睛的警察,不知道這個忠心不二卻又膽小怕事的小弟形象能不能蒙混過關。
那女警看起來很年輕,希望她沒那么敏銳吧。
汪閏年擦擦額頭的虛汗,把門反鎖,客廳空調打開,正襟危坐地撥通號碼:“大事不好了。周子軒去年八月弄死個女的,現在警方已經盯上了他,剛來找我問話。我不能不通知他,否則以董事長的人脈幾個小時內也會讓他得到消息,周子軒肯定馬上就會跑國外去!”
電話那頭沉默須臾,平淡以對:“讓他跑,跑了才好?!?
汪閏年聽不明白有點焦躁:“那接下來我該怎么做呢,宋總?”
“做好司機本職工作。”宋云開說著,掛了。
山雨欲來“她是個人嗎?我認為是冷血……
雨水淅淅瀝瀝落在停機坪上,私人飛機的輪廓在水霧中若隱若現,仿佛隨時準備逃離一場即將爆發的末世災難。
即使是白天,亮度不夠也開了燈,跑道反射著微弱的光,盡頭被潮濕的濃霧吞沒,通往未知的命運。
飛機引擎低鳴,隨時準備起飛。
宋云開站在雨霧里,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眼神很淡,眉心顯出冷峻。
他沒有去室內避雨,保鏢為他撐著一把黑色大傘。
一輛黑色奔馳威霆開進場,一直抵達飛機側面離他不遠處才停止。
車門打開,最先下車的保鏢撐起雨傘,凜一起將杜薇拽下車。
“放開我!韓銳你這是綁架!我要告你爺爺!”
杜薇一邊尖叫一邊掙扎,她今天穿得和平時比相對樸素,深藍色真絲襯衫不知是出門時淋了雨還是透了汗水,更深了一度。
“別碰我!你們給我滾開!”她被憤怒和不甘驅使著左右扭動,重心越來越低,姿勢像個因為沒被滿足購物欲而企圖在商場地上打滾的四歲小孩。
在此刻的宋云開眼里更不美妙,他覺得她好像一只負隅頑抗的年豬。
“需要我們幫忙嗎?”保鏢低聲詢問宋云開。
他搖了搖頭。
這哪里是力量不逮,那幾個男的對付她綽綽有余,不過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不太方便動粗,尤其是韓銳太過體面,導致杜薇總在跟他的角力中找到破綻。
再上去幾個人也是同樣的混戰。
杜薇看見
了他,尖聲穿透雨幕:“宋云開!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會去俄國!我的家人、我的生活和事業都在這里,我哪也不去!”
他大步流星走向她,不管頭頂的傘有沒有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