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發射器粘在車門把手下面。”
姜近解了他兩年來的困惑,安靖宇恍然大悟點頭。
“我想不通,這和宋云開有什么關系。”輪到姜近提問。
安靖宇頓時怔住,眉頭擰起來。
真想緊急給柳逢青打個場外熱線求助,問問“姜近知道她是宋云開女朋友嗎”。
聽這話風,好像不知道?
姜近沒給他打電話的機會,挑著眉毛立刻就要答案。
安靖宇心里叫苦不迭,按理說,這不該是自己來說的內幕。
要是說了,也不確定事后會不會被宋云開秋后算賬。
兩邊都惹不起,男魔頭女魔頭。
他顧左右而言他:“跟你打個商量,我們定個君子協議,今天這事就不要讓云開知道了。”
姜近本也是這么想的,上次沾上周子軒他就亂發微博鬧了好幾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她想不出安靖宇出于什么立場要隱瞞:“為什么?”
“為什么……”安靖宇苦笑,斟酌半天換了個模棱兩可的說法,“碰上你的事,他比較容易‘殺紅眼’。”
殺紅眼?姜近費解,那是什么意思。
“你猜我和他怎么認識的?”安靖宇換了個說法。
姜近猜不到也不愿嘗試,直接搖搖頭。
“他十五歲,我十六歲,不打不相識。前后一個月,他把我兄弟打了個遍,光我倆都打了三架,三局兩勝。你覺得是為什么?”
……能為什么?
姜近勉強地猜:“部落文化復辟?”
安靖宇笑得抖肩:“起因是我們那片有個小兄弟搶個手機被他打了。對,搶了你的手機。”
tnr流程“你上班就像小黃鴨在辦公……
姜近的請假條剛從系統里遞交上去,宋云開的電話就“追殺”過來:“怎么又在偷懶?”
因為和安靖宇有過那樣的復盤,在聽見他聲音時,心里自動彈出一點不和諧的聲響。
姜近感到有點別扭,在措辭上左右為難盡量精簡:“我感冒了。”
宋云開還像往常一樣大大咧咧,夾帶著一絲不滿,好似又感到不耐煩:“那我去看你?”
“不要。”
“不要拉倒,好像誰想看你似的,我要離開國內一周,本來想拉你一起去,誰知你一到關鍵時刻就拉胯……”喋喋不休抱怨一堆,都只是為了挽回他先前那個條件反射的提議丟掉的面子。
姜近說:“哦。”
電話那頭就靜下去。
靜了幾秒,他開始得寸進尺地吐槽:“一點點病就請假真矯情,別人都996、007,你上班就像小黃鴨在辦公室漂一下。”
姜近聽見他聲音起伏變化,感覺到他正在走動,從一個正式的問詢變成走動時隨口的閑聊,她神經也松弛下來。
“那我傳染你。”
“來呀,誰像你弱柳扶風。”感覺他又換了一個環境,隨后他變了副命令的口吻,好像病毒能聽他指揮似的,“等我回來你必須已經好了。”
用不了一周,姜近想,只要他一離開公司,自己又能生龍活虎。
現在與其說是身體沒恢復,不如說是腦內思緒太混亂。
該怎么面對宋云開,她還沒想好。
宋云開惡言惡語一通威脅之后掛了電話,剛巧走到丁俊馳辦公室門口,助理要進去通知,他急性子等不了,隨意擺擺手自己推門進去。
丁俊馳在接內線,一見他露面就撩了聽筒正襟危坐。
宋云開把門關緊問:“暗樁查得怎么樣了?”
丁俊馳煞有介事地翻出早已準備好文件夾遞給他看:“這些人是工作內容和時間線都能對得上的,縮小到這個范圍,都在重點排查,有幾個我會找機會親自談話試探一下。”
他算準了宋云開根本不會仔細看那些履歷。
宋云開果然潦草地翻了幾下就把文件夾闔上,繼續說自己的:“姜近最近工作太多又生病了,這件事還是你要抓緊。反過來說,我們就不能在輝躍那邊找到一兩個消息源嗎?”
“哦……”丁俊馳摸摸下巴,心領神會,“明白了,我試試。”
一送走宋云開,丁俊馳馬上腳底抹油溜到蘇胖辦公室。
“壞了壞了,開哥給我出了個餿主意,讓我在輝躍物色人才搞無間道。”
蘇胖手指夾的煙灰掉在桌面上,他也沒顧得上收拾:“那能去哪兒找啊?輝躍那風氣……跟蘇聯紅軍似的。”
“所以我說餿主意嘛,但也不能當他面反駁啊,等他從美國回來肯定要追問,我們長時間拿不出成果也沒法交代。現在只有曲線救國了。”
“怎么曲線救國?”
“揪王傲的漏洞,”丁俊馳湊近壓低聲,“讓王傲看起來像最大的嫌疑人。開哥現在還得用王傲做事,應該不會馬上處理他。我們就可以保一段好日子。”
“你想怎么揪?”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