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畏轉變對云雀恭彌沒用,他漠然地看著那只裹上紫色火焰的銀拐劃破空氣,向他而來。
真人都已經能感受到武器揮下時蕩開的撞擊他臉部的冷風,這時,不知從何而來的男聲阻止了云雀恭彌的動作。
“啊啊啊等等等等!云雀前輩,拐下留咒靈!”
剛找到另一個世界的自家云守,就看到關鍵咒靈即將命喪黃泉,沢田綱吉心都停跳了一秒。
“云雀前輩!先不要殺!”
面對并盛大魔王十年如一日小動物姿態的沢田綱吉哀嚎出聲。
云雀恭彌果然停住了,拐尖距離真人的臉僅有幾毫米的差距。
挑起的鳳眼狹長,云雀恭彌對這個平行世界的首領感官不錯——第一次見就打了三天三夜,彭格列所在的片森林都差點被掀禿嚕皮,最后是沢田綱吉看著財務部長拿來的一長串賬單,氣血上頭被氣暈過去而停手的。
瞬間解除朝死氣狀態,從肉食動物變成軟趴趴的草食動物,介于沢田綱吉身上有些他看不清楚的特質,就不是單純的草食動物,又不是純粹的肉食動物,云雀恭彌決定將其歸為特別的“小動物”
“哦~理由?”
看到真人還活著,沒有變成什么黑煙黑灰消失,沢田綱吉大氣一松,將夏油杰從背后拉出來。
“留著真人是牧野小姐的命令。”對著這個不是自己下屬,甚至平行世界首領也不是他同位體的云雀恭彌,沢田綱吉可以判斷對方和自家云守都是差不多的德行,不過在傳遞消息上,他還是謹慎選擇了以牧野千禾作為首位。
畢竟這個云雀的首領可不是他,雖然牧野千從來不承認,甚至稱呼都讓別人叫她“牧野小姐”而不是首領,但那個世界沒有沢田綱吉存在。
沢田綱吉將夏油杰推出去,冷靜下來后,他又恢復了在外人面前不顯山不漏水的模樣。
“這只咒靈的能力特殊,對這個世界后續收尾有很大作用,而夏油君的能力可以將咒靈化為己用。”
云雀恭彌明白了,他看向夏油杰的目光躍躍欲試:“有時間我們練一練?”
這就是沒有沢田綱吉,但和沢田綱吉交過手的后遺癥,戰斗興趣被激發出來,但沒有足夠多的人來練手。
夏油杰點點頭,“萬分樂意。”
他的頭發披散,在復仇者監獄面對廣闊大海的這些時間,沒有猴子來打擾,連復仇者送飯時間之外都仿佛消失,終日回蕩在耳邊的只有海濤擊涯的粗狂,和海鷗高飛的長鳴,眼中納入的景色也是碧藍海水和高遠天空,唯有陽光和月色交替輪換。
他的心情得到了很好的放松,明說是關押,實際上卻讓夏油杰覺得像是度了一個小長假,更別說他還被馬原沖了一遍腦子。
青年走向殘破不堪的真人,看著和人類外表別無二致,連縫合線都如同是街頭藝術行為的咒靈,他恍然想到自己過去偏執的自己,明明覺得在這些日子里已經放下得差不多了,但看到真人,夏油杰還是忍不住有些神往。
那個世界是什么樣的呢?沒有普通人,只有咒術師存在的世界。
夏油杰伸出手,咒靈操術讓真人的臉變成流體,身體如同沖向出水口水流的漩渦,在青年的掌心變成一個黑色的圓球。
“只要吞掉咒靈球就行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吞咒靈球,而是和悟匯合。”夏油杰沖好奇探究的沢田綱吉笑了笑,假裝看不見對方眼底想要看他現場吞的想法,用無轉圜的語氣委婉拒絕了。
沢田綱吉收斂了可惜的表情,還想看看這個世界的特產呢。
不過,“夏油先生,還會覺得這個世界糟糕嗎?”
夏油杰驚訝地看他,見沢田綱吉神色認真,他沒有敷衍地思索片刻:“啊,還是有點,不過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后,我會離開日本去旅游吧。”
沒有三個小時,大概在十點左右,澀谷事變結束。
五條派的人在總監部將準備下達將五條悟驅逐出咒術界命令的高層們逮了個正著,這些臉上溝壑深深的老人們一個個看著五條悟的人,跟天塌了一樣,眼睛瞪得比死魚眼還大,他們背后的家族也會因為他們的行為遭到牽連。
漏壺在逃離五條悟的攻擊后,被屜川了平和藍波撞上了,然后半死不活的漏壺只剩下不活了。
縱然被世界眷顧又如何,比得上直接由世界給予力量的人么?
牧野千禾受到手機里各路人馬發來的無傷亡消息,對著天空不在意地笑了笑,像是在嘲笑咒回世界的不自量力一樣。
小說家隱入人群,大廈上的廣告屏正在播放夜間新聞:
“意大利知名海產企業彭格列,不日將前往日本”
兩個世界已經融合了。
不過在聽到海產企業這四個字時,牧野千禾還是微不可見的露出一絲無語的表情。
雖然是諧音,但融合世界后,就不能換個高大上的稱呼嗎?
飄到她身邊的世界意識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對于這個問題,祂想了想,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