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說這個破破爛爛,連水電都只能勉強應付的老舊房子里的兩個穿著補丁衣服的小孩是伏黑甚爾兒子女兒,逗呢!
不管伏黑甚爾如何揮霍,自己的孩子活成這樣,哪怕真有人生出綁架要挾的心思,看到眼下這凄慘的生活環(huán)境,都無法升起伏黑甚爾在意這兩個孩子的感覺吧。
這次她從超市里提來了一大袋零食,背后的白發(fā)少年提著兩袋米。
“會累嗎?”白色的毛茸茸的腦袋湊到她身邊,因為睫毛太長,而特殊的墨鏡不透光的緣故,五條悟企圖賣弄美色的意圖被阻擋了,那雙惑人的藍眼睛被濃密卷翹的睫毛擋住大半。
少年驕傲地在陽光下挺直腰桿,“我還能拿哦?可以全部給我。”
牧野千禾看著對方無憂無慮的快樂模樣,心里也好似淌過一陣暖流,她搖搖頭,眼神柔和地向上看去。
“雖然我只是一個輔助監(jiān)督,但好歹是悟和夏油君的專屬監(jiān)督哦,作為最強的助手,這點東西都提不動,會被人說笑的。”
“況且我們已經(jīng)到了那兩個孩子的家了。”
親昵的稱呼名字讓五條悟本就高興的心情變得更加激蕩,而相比之下對夏油杰的稱呼更是讓五條悟飄然起來。
專屬監(jiān)督。
少年在唇齒間輕輕吞吐這個稱呼,古怪的占有欲讓他四肢發(fā)麻。
五條悟盯著走上昏暗樓道的背影,斜斜的光線穿過搖曳的樹葉,朦朧四散的光被窄小的窗戶收緊成小小的一束,然后照射到牧野千禾的身體上,那一瞬間透露出來的安寧與靜謐似乎要沖破那條靜靜流淌的暗河。
執(zhí)行完任務回國后夏油杰特意找他談話,五條悟當時急著想要見一見牧野千禾,這份心情呈現(xiàn)在表情和動作上,還有語言上,被本就懷疑牧野千禾有問題的夏油杰果斷將人攔下。
大體說了什么他也不記得了,畢竟摯友嘴里翻來覆去也就那么幾句話,五條悟不甚在意地坐在床上翹二郎腿,等著夏油杰說完那些苦口婆心的話。
白發(fā)少年的反應始終很平淡,他的底氣十足,任何方面他都自信滿滿,那是自小被捧在高位的五條悟獨一份的自我,所以在面對任何事情,只需要擺出那寥寥無幾的幾幅表情就可以了。
他這么想著,直到夏油杰說“你對她的喜歡或許是咒術的效果。”
五條悟當即就反駁了,身量極高的少年居高臨下時會透出一股駭人的不怒自威,連帶著唇角勾動的笑和故作可愛的端著下巴,都仿佛帶著一層上位者的扭曲。
事實也確實如此,五條悟順著夏油杰的想法思考了三秒,然后牽起一抹令人背后發(fā)毛的笑。
“沒關系,就算是咒術也沒關系,反正我喜歡她就足夠了。”墨鏡摘掉,五條悟眼睛亮閃閃的,雪一樣白的睫毛漏下幾點細微的光點,但點不了眼底的漆黑,“杰——你也看出來了不是嗎?千禾也喜歡我哦。”
“我們是兩情相悅!”
夏油杰被黑泥糊了一臉。
“悟。”走在前頭的牧野千禾回頭,微圓的眼瞳里含著盈盈笑意,打斷了五條悟心中涌現(xiàn)的不合時宜的負面欲望。
“惠家里只有他和姐姐兩個人,所以等會兒是我下廚,你有什么要吃的飯菜嗎?支持點餐哦。”
五條悟眨眨眼,鼻梁上浸出的細細汗液讓墨鏡下滑一點,半遮半掩,背后又有霧氣似的光撒下,那頭柔順的白發(fā)如同發(fā)光。牧野千禾很突然的就被這不經(jīng)意的美色震住了。
一半藏在陰影處,一辦暴露在光里,冷白的皮膚被襯得如玉石般柔潤溫和,不愧是來自自然母親的打光,這光線,這陰影,最頂級的畫家也畫不出來半分。
黑發(fā)披散的女性的愣神很快被時刻注意她的少年察覺到,對方眼底閃過的癡迷讓五條悟臉上的笑容更大,他刻意捏著聲線,用女子高中生撒嬌的語氣說。
“要茶泡飯哦,很久沒吃有點想念,而且做起來還是挺容易的,不會讓那兩個孩子等太久。”
五條悟難得有半天清閑,還跟著牧野千禾又是提又是抗的,牧野千禾覺得占了對方的休息時間,這次點餐也就沒問伏黑惠和津美紀。
不大的房子里,廚房就在門對面,中間有一個像是客廳的空間,一張不大的沙發(fā)和茶幾證實這塊地方是客廳的事實。
穿著休閑裝的白發(fā)少年圍著印花小圍裙,衣袖卷到手肘處,小臂皮膚白皙,肌肉線條明顯不失美感,隱秘而強大的力量感吸引著伏黑小朋友的目光。
臉上已經(jīng)習慣性沒有表情的黑發(fā)小孩子抿著嘴角,看向五條悟的目光充滿著渴慕和憧憬。
正往冰箱里塞東西的五條悟轉過頭,墨鏡被他撩到頭頂,稍長的頭發(fā)大部分被鏡框固定住,少部分碎發(fā)滑落,襯得少年那張精致非常的臉多了幾分瀟灑不羈。
“哇哦,偷看~被我抓住了吧!”
伏黑惠睜大眼睛,躲閃不急,被一只大手像抓一只調皮搗蛋的貓咪一樣摁住了他的頭頂。
少年音色清亮,尾音上揚,逼仄狹小的房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