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腦子懵了,“星漿體?”
這是什么名詞?他怎么從來沒聽過?
瞅著對面兩個人都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夏油杰滿心狐疑地撥通遠在海外的五條悟的電話。
倒不是懷疑輔助監督不知道,而是夏油杰斷定輔助監督絕不會知道,與天元大人融合的星漿體,感覺每個字都是爆點,果然還是找封建大家族的大少爺問好點。
“星漿體?沒聽說過。”
在熱帶雨林里淋雨的五條悟彈飛一條垂到面前的毒蛇,對著手機大聲叭叭,“等我做完任務問一下家里的那些老頭子!”
“就這樣!掛了!”
掛斷之前,夏油杰聽到密集的雨聲和五條悟小聲抱怨“怎么雨還不停”的話。
他轉頭,發現天內理子和黑井美里神色自然,呼吸平穩,不想撒謊的樣子。
“我知道了。”夏油杰對天內理子頷首微笑,“不過等會兒最好不要說什么‘天元大人就是妾身’之類的話哦。”黑發少年語氣詭異地停頓一下,隨后狡黠地笑了,“畢竟這是機密嘛。”
廉直女子中心是所偏差值比較高的學校,加上是女子學校,政府對學校的財政方面放得寬裕,當然夏油杰也猜測或許其中有咒術界的手筆。
隱晦地看了一眼和女仆小聲說話的天內里子,畢竟是有這樣特殊身份的人在。
夏油杰側身去打量學校的其他建筑,噴泉對面有一條紫藤花廊,深色的木架上紫色的花朵開得張揚。
“那是去年學校才建的,開花的時候很多學生和老師都會去哪里拍照。”天內理子笑瞇瞇走上去和夏油杰并排,“我和美里還有朋友們也會去哪里。”
少女比劃出一個手勢。
“走廊上面也全是紫藤花,很少有光照下來,出太陽的時候會很涼快,陰天就比較陰森了。”
天內理子隨口道:“明明才建起來還不到一年,學生里就流傳起了紫藤花妖怪的流言,說是小心紫藤花妖怪奪取身體。”
“聽起來很好笑是吧?真是的,中學生真是愛幻想的年紀啊,對了,這個流言不會最后變成咒靈吧?”
剛走一個,又來一個,這是什么見鬼的運氣。
“信的人不多,流傳不廣的話應該沒問題?”夏油杰難以給出確切的回答。
咒靈從人類的負面情緒中產生,當對某個虛無的東西產生的負面情緒過多,咒靈也會由此誕生,從咒靈分類里單獨劃分出“假象咒靈”這個類別,就知道流言傳說的威力之大。
只能說幸好打擊斜教的力度不弱,不然那些亂七八糟的咒靈想想就讓人頭疼,不過要是誕生一只“飛天意面”咒靈的話他也很樂意收復,就算沒什么大作用,放出來當個好笑的擺設也行。
并不存在的飛天意面教咒靈:感受到了咒靈格的侮辱。
忽略天內理子故作成熟的感嘆,夏油杰的注意力在對方提到的另外的東西上。
“奪取身體的紫藤花妖怪?”
夏油杰想到了藤原杏子,在與牧野千禾會和后他將發生的事情如實告知。
“天內里子。”牧野千禾握住報告的手發緊,她深吸一口氣,“夏油君,你覺得天內同學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開朗?可能有點中二。”少年抱歉地笑了笑,“我并沒有仔細觀察,所以抱歉。”
少年紫色的眼瞳中閃過一抹流光,轉瞬即逝,“天內是有什么問題?需要我去調查嗎?”
“不,不用,我只是比較在意星漿體而已。”
夏油杰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可能還容易多想?牧野千禾沒有在漫畫里過多關注這個人,對對方的了解也只是來源于五條悟的捆綁資料。但總的來說,能把持盤星教十年,除了實力,腦子也一定過得去。
牧野千禾打住想要再問些什么的念頭,她不想暴露自己知道一些特殊情報的事實,也不想面對五條悟的懷疑甚至敵視。
“夏油君,你先回學校,我要去把報告寫了。”牧野千禾苦笑。
出個任務,報告書不僅咒術師要寫,輔助監督也要寫,牧野千禾對比過她和五條悟兩人的報告書,前者偏向于是第三視角搭建的三維圖,包括咒術師祓除咒靈前后的狀態,而后者則是類似于今天干了什么,咒靈的能力是什么。
牧野千禾覺得這個報告有坑,向高層匯報咒術師狀態什么的,看起來就像是在試探什么。
單純觀察咒術師是否有祓除咒靈的后遺癥就算了,原諒她現在對有羂索存在的高層有十萬個不信任。
想到羂索對夏油杰叛逃后的五條悟的各種試探,還有現在對夏油杰本人的算計,以及上周目那個不知道從那個犄角旮旯里蹦出來的十種影法術擁有者。
牧野千禾:頭大。
夏油杰已經和天內理子和黑井美里相遇了,還交換了聯系方式,目的是防止學校真的誕生紫藤花咒靈,也方便咒術師即使祓除。
牧野千禾端著一碗拉面,毫無形象地坐在賭馬場的一個角落,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