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五條悟沒好氣道:“只要我想,五條家甚至能在高專外面的山里給我挖一個洞出來,只是我從來沒這么想過而已。”
就算是富人,愛好也是有差距的。
夏油杰從五條悟的眼神里讀出了這個意思,“”
萬惡的有錢人。
他怏怏地轉身去看其他地方,剛跨出一步,腦海里靈光一閃,復又折回到五條悟面前,“不對勁。”
夏油杰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鏡,目光犀利,“你怎么改稱呼了?以前不都自稱‘老子’?現在怎么變成‘我’了?”
五條悟:“”
他壓低聲線,咬牙切齒:“老子、想。”
夏油杰瞄了一眼專心致志看監控的牧野千禾,揶揄地笑,“啊~,我知道了。”
五條悟皮笑肉不笑地杵了夏油杰一拳。
這就是戀愛的魅力?
夏油杰摸著下巴,歪著頭看五條悟趴在沙發背上,就差腦袋擱牧野千禾肩膀上,兩人自然地說著話,氛圍有一種自成一體,外人插不進去的親昵感。
不是,這兩人相處怎么這么自然?夏油杰眼神莫測,莫名在自家摯友和輔助監督小姐身上看到了他爸媽的相處日常的感覺。
不過悟這么快就淪陷了,有點奇怪。到時候提醒一下吧。
夏油杰是知道五條悟的一些事跡的,當然也清楚對方在咒術界響亮的名號,同為咒術界三大特級之一,他們的實力越強,咒靈方和詛咒師就相應的被壓制得厲害,趁著他們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想要將他們半途折斷的人不少。
總之,萬事小小。
牧野千禾神情冷淡,不笑的時候格外給人壓力,藤原杏子安裝的攝像頭都是走在科學前沿的產品,找對按鍵就能對焦,成像清晰,哪怕是她也不得不感慨,不愧是三大財團之一的藤原家,就是奢侈。
投影中出現的是藤原杏子的放假,窗簾拉開,只不過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到明顯是辦公區域的實木桌椅和放滿各種專業性書籍的書柜,對比比如休息區,這個地方確實重要許多。
就像正站在書柜前翻閱一份筆記的紅發少女一樣,壞人都會潛意識認為有錢人家重要的資料放在辦公區域,于是他們會在這個區域里尋找。
“這種歌類似于秘密的文件或者其他東西,千禾會放在什么地方?”少年的語氣帶著單純的好奇。
牧野千禾嘗試讓畫面更加清晰,一邊操作,一邊回應。
“是不會留有文件的哦。”她指了指自己腦袋,“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會裝在這里,除了我,沒有人能帶走它,當然了,我交付了信任的人也能帶走。”
五條悟被牧野千禾說這句話時的眼神燙了一下,喉結滾動,干巴巴道:“這、這樣么,很難想象那個場面誒,信任到能將只會存放在記憶里的重要事情告之的人真的有這種人存在嘛。”
牧野千禾沒有說話,只是沒憋住笑,“嗯,客觀來說應該是沒有的吧。”
五條悟齜牙:“那你不是永遠都不會說出這些秘密了。”
“不一定。”牧野千禾側頭,深深凝視著五條悟,“說不定我哪天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告訴五條同學了呢。”
可以告訴秘密的人=交付信任的重要的人。
五條悟受到暴擊。
五條悟再起不能。
夏油杰眼神詭異,沒想到啊,五條悟你純情外表切開是老手,再切開,還是純情小伙啊。
“害羞了?”
快步走到門口的五條悟手扶在門把上,臉上燙得不敢回頭,“老子才沒有!”
關門聲響起,五條悟氣急敗壞的話似乎還在房間里回蕩,牧野千禾喃喃道:“真是可愛啊,五條同學。”
夏油杰:“”
搞不懂你們的玩法。
“夏油同學去看著五條同學吧。”牧野千禾叫住夏油杰,“這里很隱蔽,所以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反而五條同學那邊需要人看著呢。”
是了,五條悟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導致他在某些方面沒有夏油杰那么細膩的心思。
夏油杰點點頭,離開前還不忘再叮囑一句:“請小小。”
剛好可以讓他們趁夜摸清周邊地形,看看有沒有詛咒師布下的結界之類的東西。
牧野千禾操縱攝像頭轉動,投影上依次出現花房、后院和噴泉,超過攝像頭旋轉極限的后面無法看到,她有些可惜地將攝像頭調回原位,而這次藤原杏子的房間里多出來一個人。
“咦?”
法式圓頂窗戶內,窗簾半掩,“藤原杏子”全然暴露在鏡頭中,圓目微瞠,內含光火,顯然是氣極但又礙于什么必須強忍的憋屈樣子。
另一個人只露出小部分身體,黑發偏長,在側頸扎了個小揪揪,似乎對“藤原杏子”說著什么,即便隔著鏡頭和幾百米的距離,牧野千禾也仿佛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不急不緩的架勢。
“藤原杏子”控制不住外泄的火氣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