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發咒術師不笑了,反而充滿殺氣的說:“需要我去幫你解決那些家伙嗎?”
&esp;&esp;牧野千禾失笑,“貿然出手的話,五條先生也會有麻煩吧。”五條悟無所謂地聳肩,剛想說沒關系,就聽到牧野千禾繼續說道,“雖然五條家貴為御三家之一,五條先生也是當任家主,但你卻并沒有在總監部擔任一職半位。”
&esp;&esp;“剛才那個輔助監督的威脅你我都知道,可當真鬧到高層面前,我們并沒有任何證據。況且官官相護,就算是你,也沒有任何辦法,你擋得住一個人,擋不住后面的很多人。”
&esp;&esp;小說家短短幾句話直擊要害,五條悟只是平時不大思考這些事情,畢竟是忙到連睡眠時間都不夠的連軸轉,但他絕不是愚鈍之人,反倒一點就通。
&esp;&esp;牧野千禾是因為與他走得近才被高層盯上的,想通這一層關竅,五條悟也是被氣笑了。為了扳倒他那群爛橘子還真是不遺余力翹他的墻角啊。
&esp;&esp;先是勸誘,后是通過各方面的圍追截堵逼迫,最后也不能將人就范就斬草除根。不過,牧野千禾不管是哪方面都有實力保存自己,這樣一想,五條悟身側凝實的壓力漸漸退去。
&esp;&esp;五條悟擼了一把乙骨憂太毛毛躁躁的腦袋,后者瞪大眼睛看他一眼,又飛快垂下投去。
&esp;&esp;咒術師語調輕快道:“那么有事就打我電話,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會‘咻咻咻’一下飛過去的,現在我還要處理一下這個小鬼的問題。”
&esp;&esp;聽聞他要走,乙骨憂太大叫道:“等——等等!”
&esp;&esp;還未成長為未來特級咒術師的少年抬頭看向牧野千禾,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為什么我感知不到里香了?你把里香怎么了?”
&esp;&esp;事關自己的戀人,乙骨憂太意外地勇敢了起來。牧野千禾欣慰地點點頭,“放心吧,她沒事,只是睡著了,大概會做一個美夢吧。”
&esp;&esp;乙骨憂太:“美夢?”
&esp;&esp;牧野千禾:“嗯,美夢。”
&esp;&esp;乙骨憂太謹慎:“變成那種樣子也會做美夢嗎?”
&esp;&esp;不等牧野千禾開口,五條悟已經提早捂住少年的嘴巴,勾著尾音道:“哎呀哎呀,這種事情你放心就好了,你這個詛咒的能量很大哦,任何咒術師對上它都會覺得棘手,所以啊,它現在還好好待在你身體里,就像牧野小姐說的,只是睡著了~”
&esp;&esp;乙骨憂太顯然還想說什么,但抗不過五條悟大半個人架在他身上,把個子還沒怎么長的他當成人形支架,半拖半拽地走了。
&esp;&esp;后面幾天如牧野千禾所料,高層果然對她出手了——
&esp;&esp;她的新書出版遭到阻礙,已經印好成品無法順利出售,全部堆積在出版社的倉庫里。作為知名小說家,新書出版的數量相當可觀,然而現在卻全部被堆積,損失也是相當大。
&esp;&esp;牧野千禾不準備加入總監部,當然了,作為靠文字手藝謀生的小說家,她的存款并不多,自然無法賠償,于是她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午后,撥通了五條悟的電話。
&esp;&esp;一天不到,發售問題順利解決。
&esp;&esp;牧野千禾坐在露天咖啡廳的藤椅上,迎著陽光略略闔上眼睛,這樣一來,高層會將她視作完完全全的五條派,畢竟是能說動五條悟親自出手幫她解決問題的人,而一個從未接觸咒術界的野生咒術師怎么會在短短時間內和五條悟建立深厚的情義,所以在高層眼中,她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反而使得高層不敢輕易動她。
&esp;&esp;和羂索里應外合,到時候會把五條悟打得措不及防。
&esp;&esp;“呵呵呵呵呵。”牧野千禾低低笑出聲,想到羂索對自己的信任,感到由衷地嘲諷,雖然和羂索合作并不是出自本心,只是達成自己目的的虛假手段,也還是讓她從心理到生理都一陣痙攣似的惡心。
&esp;&esp;牧野千禾五指張開,攏壓在腹部,另一只支起的手擋住側臉,面色沉沉,在外人看來溫暖清澈的雙眼此時如同暴雨下湖泊,腐爛的枯枝敗葉和動物殘骸從湖底浮起,黑泥擴散到整個水域,令人毛骨悚然。
&esp;&esp;“羂索應該在看臺準備看戲吧。”
&esp;&esp;可惜殊不知看臺上的才是戲中人,而舞臺上的演員已經被劇透了劇本。
&esp;&esp;牧野千禾勾著愉悅的笑,拉出五條悟的通訊。她給五條悟寄了此次小說出版的第一本書,價值不高,但她相信五條悟會愛護有加。
&esp;&esp;因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