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株仙人掌被“他”擺在窗臺上,偶爾澆一次水,不怎么管,但意外的長得很好。
&esp;&esp;“嘿嘿嘿,這腹肌看上去就很好摸誒?!?
&esp;&esp;“六眼不會發現我吧?!”
&esp;&esp;“牙白,悟子哥還會做飯?還色香味俱全?!”
&esp;&esp;“今天的任務還是很多呢?!?
&esp;&esp;“好幾天都沒回來休息過了,咒術界高層做個人吧,不要什么小打小鬧都甩給悟啊?!?
&esp;&esp;“高層果然還是沒人了,二級咒術師不是能做一級任務么?怎么這也要悟去?”
&esp;&esp;“毀滅吧咒術界!”
&esp;&esp;“啊,我就說今天高專怎么這么吵,原來是百鬼夜行了啊,悟一定很難過”
&esp;&esp;夢里的仙人掌像是誕生出了自己的靈魂一樣,總是在那個“五條悟”在或者不在的時候絮絮叨叨自說自話,雖然有時也會有一些讓人難為情的發言,但大多數那些自言自語還怪讓人恩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esp;&esp;怪讓人心里脹脹的。
&esp;&esp;這些片段讓五條悟懷疑是不是真的需要給自己放一個小長假好好休息一下,畢竟夢里發生的情節和《仙人掌的日?!分械哪承┬」澫嗨频刈屓嘶炭至恕?
&esp;&esp;小說的講述以一顆有了自己意識和思考的仙人掌的視角展開,基本都是仙人掌對男主角帶有懵懂認知的日常生活,只是書里的仙人掌不如夢里的活潑,所以倒也能清楚區分。
&esp;&esp;不過將書里情節復刻到夢里這件事,對五條悟來說還是有點離譜了,尤其是當他取代書中男主人公的身份后,復雜的心情達到頂峰。
&esp;&esp;大概就是太累了吧,白發男人將小說塞到枕頭下,定好鬧鐘,將杯子展開,蒙頭倒下。
&esp;&esp;/
&esp;&esp;牧野千禾預定的地點在銀座一家甜品店,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那家店正好是五條悟最近超喜歡的一家。
&esp;&esp;“要三份新出的奧利奧芝士蛋糕!”
&esp;&esp;坐在卡座上,五條悟對服務員小姐姐比了個“三”的手勢。
&esp;&esp;“三、三份?!”
&esp;&esp;店里的奧利奧芝士蛋糕一份六寸服務員小姐姐笑容艱難,目光在白發客人身上迅速掃過,遲疑說,“奧利奧芝士蛋糕是六寸一份呢,先生你”她的視線又在高大腿長的白發青年和對側坐著的身形纖細的黑發女人之間來回看了一眼。
&esp;&esp;看起來都是纖細的人呢,三份六寸蛋糕,就算是兩個人也吃不完的。視線經過黑發女人時忽然停了停。咦?這個女人是不是有點眼熟啊?就在她還想再看兩眼的時候,那個黑發女人轉頭,黝黑雙眼正正好裝上她的,清透的目光讓她局促往后退了小步。
&esp;&esp;對方的長相是偏可愛的那一掛的,圓圓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親和力拉滿,但不知道為什么,那雙明亮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esp;&esp;“不用擔心會吃不完浪費食物哦,這位先生是一個超級大甜黨,三個蛋糕對他來說完全是小case。”
&esp;&esp;“好、好的?!狈諉T吞了吞口水,抓著筆和本子倉促跑掉了。
&esp;&esp;“好像被嚇到了?!蔽鍡l悟拉出開場白。隔著繃帶,他的視線也有如實質般落在牧野千禾身上,任何咒力的流動在六眼下皆無所遁形,理所當然的,他看到奔騰在牧野千禾四肢百骸中川流不息的咒力,那是他平生從未見過的蓬勃,好似每一縷咒力的流動都從生命誕生之初滾過,沾滿了朝氣和生機。
&esp;&esp;五條悟難得失去語言,六眼的實用性很強,但也因此削弱了單純的視覺感受,映入眼簾的每一個人,在他看來的第一面都是他們身體中的咒力構成的熱成像,只有在竭力忽視那些熱成像之后,面容才會突現出來。
&esp;&esp;而咒力的來源是負面情緒,所以從六眼視角來看,自然也不是什么賞心悅目的畫面。為了避免眼睛帶來的困擾——雖然最開始是為了削弱對身體的負面影響——遮住視線就變得理所當然。被加工過的遮擋物具有特殊的功能,比如他高專時期戴的墨鏡,家入硝子戴上眼前就空無一物一樣,是只適用于六眼的咒具。
&esp;&esp;不過等他完全適應六眼的能力后,更多的信息對他而言不再是負擔,于是墨鏡被他換成了繃帶。
&esp;&esp;也是因為繃帶的影響,讓五條悟沒法在牧野千禾進門時就觀察到對方的咒力,也有很大可能是因為牧野千禾早有防備,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