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緩的矯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掙脫不開的強(qiáng)勢(shì)。
謝清硯拿手推搡,反被吻得更兇,齒碾過唇瓣肉,要咬出血沫,隱隱的鐵銹味彌散在唇齒間,握住她肩頸的手,力度奇大,骨頭酸麻。
宿星卯咬著她。
口舌交繞,津液互渡。
將彼此的氣息、味道,徹徹底底地交融在這一個(gè)兇烈放蕩的吻里。
接吻聲咂然作響,他肆無忌憚地吮吸,綿軟黏滑的舌挑繞著她紅潤(rùn)的小舌,一寸一寸,攻占她的口腔。
謝清硯舌被吸得發(fā)麻,臉已脹紅成小番茄,過于綿長(zhǎng)侵略的吻,親得她喘不上去。
良久,宿星卯終于大發(fā)慈悲放開她,好心提醒道:“吸氣。”
謝清硯張嘴大口大口汲取氧氣,胸膛起伏,還未緩過神來。
宿星卯看向窗外,天空仍是深沉的灰藍(lán)色,月亮調(diào)皮地冒出云尖,往人間探頭。
男生目色靜謐,銀亮的月色在他眼底流淌,輕聲問:“我們可以再做…”
停頓片刻,他重新組織語言:“我們可以做到太陽升起嗎?”
他瘋了?
謝清硯氣喘吁吁,一口氣沒吸上來,猛烈咳嗽。
她要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