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呼吸被堵在胸腔,怎么樣也上不來似的。
“沫沫,你專心讀書,我、我等下就回去看看。”
臥室靜悄悄的,余思年仿佛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厲先生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厲云霆吃完早餐提著一盒早點進房時,余思年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拿襪子準備穿鞋。
疑惑和擔憂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厲云霆上前問道:“怎么起這么早?是餓了?”
厲云霆將打包好的塑料盒放下,準備給余思年拆開來享用,卻聽到對方說:“我、我有點事,今天可能不繼續參加團建活動了,要、要回去一趟。”
余思年低著頭穿鞋,厲云霆看不到他神色的反應,但從他著急的語調中可以看出,應當不是一般的急事。
“怎么回事?關于你妹妹的?”厲云霆挪動了腳步,站在余思年面前,上位者的氣勢毫不掩飾地散發了出來。
讓余思年不得不給他一個交代。
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回去的理由是因為謝錦安。
謝錦安絕對是厲云霆的雷區之一,甚至是最強烈的,余思年不會傻到說出實情去觸碰厲云霆的底線。
于是順著他的方向回答:“嗯。”
厲云霆也沒多想,他也清楚余沫對余思年來說意味著什么,打了電話給齊森:“讓人備臺車,我們半個小時后出發。”
余思年剛把鞋帶系好,聽到厲云霆對著電話那頭的吩咐,低垂的眉眼在劉海的掩飾下,更容易流露出脆弱的情緒。
果然,待在厲云霆身邊,總是被照顧得面面俱到,自己不需要多說什么,對方就會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
不知為何,余思年鼻間一酸,再次出聲時音調透出了哽咽:“真的謝謝……”
他還想說,對不起。
謝錦安對他和余沫的恩情,遠遠不止只是一通電話、一句問候就可以還得清的,余思年必須親自回去一趟。
接下來,厲云霆沒什么表態,只是讓余思年先把早餐吃了。
全部搞定后,厲云霆和杜應澤打了聲招呼,便帶著余思年離開了。
而洪星然全然不知道這件事,還在期待等會兒和厲云霆的互動。
余思年安靜地坐在車內,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他剛剛嘗試著發了一條短信給謝錦安,并未得到任何回復。
睡眠不足的眼睛里布了扎眼的紅血絲,他將臉龐轉向窗外,似乎是不想面對厲云霆惹眼的目光。
多看一眼,心里的不安就更增添一分。
可厲云霆并沒有給他放空的機會,直接伸手去將人攬了過來,按在肩膀上,用著不容拒絕地語調說道:“繼續睡吧。”
路程遙遠,余思年完全有繼續休息的時間。
重逢之后,厲云霆的態度一直是強勢的,余思年也根本沒有辦法阻擋他的做法。
心里像被一塊海綿塞著,堵得心煩意亂。
而厲云霆的肩膀似乎有稀釋煩悶的作用,余思年頓時覺得自己可以平緩地喘息。
厲云霆看著那濃密的眼睫漸漸合攏,然后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滿意地也閉上了眼,試圖趕走一身疲累。
距離市區還有十五分鐘車程,厲云霆才喊醒了余思年,問他:“你妹妹在哪里?”
為了避免厲云霆起疑,余思年只好說謊:“麻煩、麻煩送到家里就可以了,我要上去收拾一下。”
兩人目前勉強算和睦的關系并沒有讓厲云霆對他的話產生質疑,按照他的需求,把他安全送到了家里。
去時那些行李物品都是厲云霆幫忙準備的,余思年自己只有一個背包。
“需要幫忙么?”厲云霆問。
余思年堅定地搖了搖頭,道了謝之后迅速下了車。
厲云霆也沒有追根問底,讓齊森把自己送回家里。
待余思年確定厲云霆離開后,才著急地從家里出門,跑到路口攔截了一輛的士,去往謝錦安所在的那家醫院。
是余沫托人打聽到位置。
余思年匆匆來到了目的醫院,一路找著問著來到了謝錦安所在的那間病房。
因為一心想早點見到謝錦安,以至于余思年都忘記先問醫生他目前的情況。
懸著一顆心來書欲演到了病床前。
謝錦安正在打點滴,眼睛緊閉著,應該是身體還處于虛弱的狀態。
以往謝錦安出現在余思年面前的時候,無論是西裝領帶還是休閑襯衣,都是一副神采飛揚的模樣,幾乎沒有以這樣的狀態出現過。
他的臉色蒼白,嘴唇有些干燥,緊閉的雙眼中間微擰了一個結,應該是身體不適造成的難受。
余思年在看護椅上坐了下來,眼中流露出的擔憂不是假的,謝錦安出了這樣的事情,心里說不難受也是假的。
此時,護士進來替謝錦安換點滴瓶,余思年才想起要咨詢護士的情況。
“你好,請問這位病人他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