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應澤眼里,厲云霆身邊最可疑的目標,就是這個洪星然了。
不然他覺得以厲云霆對感情這份頑固不化的態度,注定是要孤獨終老的。
“胡說。”厲云霆語氣堅定,冷冷地剮了杜應澤一眼。
使得對方乖乖不再用洪星然打趣他。
杜應澤又說道:“拋開他不說!你真應該學學我哥們謝錦安!那貨萬花叢中過,最后栽在一只小白兔身上,”他拿手機點開了謝錦安的微博給厲云霆看,“最近還官宣了!你知道官宣代表什么嗎!就是這貨以后要修身養性,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花園了!”
厲先生總是不快樂
提到謝錦安這個名字,厲云霆本能地產生反感,關于余思年的事,他向來記性都好。
如果杜應澤此時說的是別人的感情史,以厲云霆的性格,他提不起任何興趣。
但謝錦安這個名字讓他反常地想要去深究更多。
甚至還沒把視線落在杜應澤的手機上,他的心就閃過稍縱即逝的煩悶。
他在害怕,杜應澤口中所說的故事主角,會是他猜測的那一個。椒???????樘
杜應澤興致勃勃,似乎想用這事激起厲云霆談對象的心,他為了厲云霆的終身大事,也算是操碎了心,他一直認為這么優秀的男人,生活得應該有趣些,快樂些……
是啊,他認識厲云霆那么久了,對方表面看上去沉穩淡定,外表光鮮亮麗,生活條件優越,在寧城也算是呼風喚雨,誰都要給他幾分薄面。椒???????樘
但,杜應澤覺得他并不快樂。
厲云霆的情緒總有他看不透的深淺。
然而,杜應澤手機屏幕上的合照,呈現出謝錦安和另一個只有背影的男孩的合照,男孩坐在長椅上咬著漢堡,只拍得到一張不清晰的側臉,所以杜應澤并沒有認出來,這個男孩就是上回在厲云霆家里偶遇的余思年。
只是看到照片里的他,身穿卡通服裝,渾身透出一股清新脫俗的天然氣質,與放蕩不羈的謝錦安其實并不般配。
但謝錦安難得愿意將這份感情大肆宣揚地公諸于眾,給照片配上了浪漫的文字:【不偏不倚,始終是你】
杜應澤沒察覺到厲云霆情緒的變化,還繼續火上澆油:“這種小白兔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耐,可以哄得謝錦安為他大張旗鼓,不過啊,這也說不準,上回你家那個不也是……”杜應澤突然想起了余思年,那回場面有些僵硬,他還是不提為妙。
收了口之后,他才后知后覺發現厲云霆這時的眼神讓他無來由的恐懼。
“有什么能耐?”突然,厲云霆竟然猝不及防地收斂起了那一瞬間蘊起的戾氣,表情似笑非笑,“我告訴你,他的能耐大得很!只要那個姓謝的有錢,他就愿意用他慣用的手段將他哄得服服帖帖!”
說這話時,厲云霆語氣非常平靜,就仿佛在描述吃飯睡覺一件平常的事,但從他眼里迸射出來的寒芒,卻幾乎刺傷了杜應澤的雙眼。
讓他立馬意識到,這個話題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杜應澤從那袋特產里拿起一份包裝精美的鮑魚干,轉移話題道:“有空你真要嘗嘗這海鮮,特別是這鮑魚干,煲湯特別鮮甜!像你這個年紀,需要補補了!”
杜應澤調笑道,又迅速喝了口水緩解氣氛。
然而,杜應澤沒想到因為一盒鮑魚干,讓厲云霆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杜應澤覺得今天是不是因為沒看黃歷出門,遇到了陰陽怪氣的厲云霆,大概過了十分鐘,他才僵硬地提出告辭。
今天不宜久留。
就在杜應澤離開后不久,厲云霆拿起桌上的那份鮑魚干,扔進了垃圾桶。
他有點厭倦地冷笑了一聲,眼前浮現的,是謝錦安那條曖昧甜蜜的官宣微博。
厲云霆之前特地調查過謝錦安的資料,他的家族企業如今東山再起,正順利地步入正軌,但總公司在國外,厲云霆一時半會兒還沒辦法徹底斷他后路。
而且,他對謝錦安沒興趣,令他發指的源頭,從始至終只是余思年罷了!
恰好,這時顧宇進來了,他和厲云霆匯報道:“那家店老板打電話問,余思年本來請假兩天休息,但今天還沒去上班,問您這邊工資怎么算?”
厲云霆突然覺得有些諷刺,但臉色看上去沒什么異樣,他反問道:“工資?”
以顧宇多年來的敏銳反應,他意識到厲云霆又哪里不對勁了,后退了一步,不敢接他這個問題。
只見厲云霆短暫笑了一下,那笑容在顧宇看來,是無聲的警告。
“他如今找到了長期飯票,那點工資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么?”
厲云霆交疊起雙腿,悠閑地倚靠在沙發上,與生俱來的王者風范讓這空間時刻漂浮著壓抑。
他又輕蔑地笑了,喝了一口手邊的茶水,說:“他不把自己當回事,那就別怪我對他那寶貝妹妹下手……”
厲云霆認為自己一次次的警告都被余思年輕描淡